在綠怡園又修行了七日,這一日,隨著晴姐渾身上下極為通透的一次震顫,她修行了多年的足陽明經徹底打通。

足太陽丶足少陽丶足陽明三經的貫通,昭示著晴姐進入煉氣二層,從今日開始,她終於脫離了習武的範疇,成為一名修士。

雖說隻是煉氣初期修士,但她打通的頭三經,可是十二經中穴位最多的三條經脈,占了所有穴位的一半!

接下來的修行之路,或許會走得容易些了。

晴姐喜不自勝,淚珠子啪嗒啪嗒落在劉小樓胸膛上,良久之後止住這股激動的心緒,歎道:「姐快不惑了,原以為這輩子也就如此了,沒想到還能有進入修行的這一天。姐不求什麽,姐知足了。」

劉小樓笑道:「入了修行,晴姐長命百歲!」

晴姐幽幽道:「長命百歲什麽的,姐都無所謂,姐就怕再過兩年,臉就褶了,發就白了,嗓音也衰了,就跟對麵張媽那樣,還不如投河自儘了好!如今好了,姐這模樣,這身子,怕是還能再留個十年……」

紅玉院的張媽和晴姐一樣,都是烏巢鎮走出來的老鴇,曾幾何時,也是鎮上的花魁,但她沒有習武,從未修煉過經脈,不到四十便已經看不下去了。她隻比晴姐年長十來歲,如今已然顯得老態龍鍾了,完全沒法比。

劉小樓道:「回頭給你找些靈丹來,彆說十年,二十年丶三十年也留得下來!我就怕張媽見了,氣得跳樓,這卻須想個法子攔下來,畢竟都是鄉親……」

說笑一陣,晴姐起身披衣,一邊係著腰上的絲絛,一邊道:「小樓,你還去暗市嗎?」

劉小樓雙臂枕在腦後,欣賞著晴姐單踩在床沿邊的左腿:「晴姐,一直在練武呢?腿上很有力……」

晴姐單足挺立,另一隻腳尖從劉小樓胸口一直摩挲到他腳踝:「我家武學練的就是腿上功夫,習練的也是三足經,後麵那九經怎麽煉,說實話姐心裡還真沒底……你到底去不去暗市?」

劉小樓道:「就照著玄真經煉就好了,回頭就傳給你,簡單,其實你都習練過的……暗市還是得去啊,嶽陽坊間也沒有築基功法賣。」

晴姐道:「我這裡有條門路,是個嶺南來的客人,去年築基了的,一直住在綠珠屋子裡,以前是綠珠的熟客。他想為綠珠贖身,我答應了,過幾日綠珠就要跟他去嶺南了。」

劉小樓怔了怔道:「那可真算得上有情有義了。」

綠珠當年是晴姐麾下的一棵搖錢樹,但轉眼已是十年,雖說尚有風韻,卻早不複當初的風華,這客人依然願意為她贖身,納她為妾,當真難得。

何況還是個築基!

如此人物,倒是值得一見。

這位客人名韓九千,白天攜綠珠同遊汨羅江去了,至晚間方回,便由晴姐在後院開了個雅間,單獨安排飲宴。

劉小樓看著陪侍在韓九千身旁的綠珠,她雖然年歲略大了一些,但其實很有味道,尤其是胸前,似乎比起十年前更加傲人了。

腦海中又浮現出被「糊在臉上」的那一幕,回味的舔了舔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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