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勝目視洞窟,側耳傾聽少時,從袖口中抽出一條繩子,套在劉小樓的腰上,係好繩扣,繩子的另外一端纏在手腕上,道:「你先下去。」
劉小樓感受到這根繩子上傳來隱隱的靈力波動,不悅道:「侯執事,都這樣了,您還不信任我?」
侯勝麵不改色:「萬一你和他們兩口子串通好了,在洞裡設下埋伏怎麽辦?我不得不防,如果真是這樣,你會第一個死。」
劉小樓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攀著岩壁下去了。
侯勝也跟著下去,一手牽著繩子,兩根手指摳住岩壁,就在劉小樓的右側。
洞口是不規則的長條形,實則是處岩壁上的裂縫,這樣的裂縫在殺虎口有很多,大多都位於水麵上下,應該是河水衝刷而成。
「進去。」侯勝抖了抖繩子,好像牽著一條狗。
劉小樓矮著身子進去後,裡麵稍微寬敞了一些,分成內外兩處。外間深不到丈許,角落裡有一個熄滅了的的篝火堆;洞窟另一邊斜著拐了個彎,進去後是內洞室,縱深同樣不到一丈,貼著岩壁的地方有乾草鋪成的「床榻」,除此之外,彆無他物。
這個洞窟的封閉性很好,江風吹不進來,完美的契合了發動迷離香的要求,有幾個漏風的裂縫更是直接用碎石堵上了,應當是衛鴻卿的手筆。
侯勝墜在洞口處,向洞內打入一張符紙,那紙片在洞中燒成灰燼。又等了片刻,他才小心翼翼進入洞中。他來到篝火堆旁,伸手探入餘燼,沉吟道:「昨天的。」
劉小樓好奇問:「這也能看出來麽?」
侯勝不動聲色,又抖了抖繩子,示意劉小樓進入內洞室。
兩人先後進入,侯勝吩咐:「把草榻掀起來。」
劉小樓依言照做,侯勝俯身查看,然後道:「新做的。」
他又四下打量一遍內洞室各處,然後道:「開始吧,留什麽信物?」
劉小樓沒好氣的問:「侯執事不懷疑我和他們夫婦串通了?」
侯勝催促:「快些。」
劉小樓伸手索要陣盤,侯勝答覆:「留下信物就給你。」
已經連續妥協了多次的劉小樓不願妥協了:「侯執事,不還我陣盤,我是不會留下信物的。」
侯勝無所謂道:「其實到了這裡,留不留信物已經不重要了,你不留,我就殺了你,然後在這裡等他們。」
劉小樓定定望著侯勝,問道:「其實侯執事本就沒打算讓我活著,是麽?既然如此,請侯執事動手吧。」
侯勝摸了摸鼻子:「我是怎麽打算的,輪不到你操心。你的生死隻在我一念之間,但你可以賭一次,賭我會不會饒了你,並且給你賞金。當然你也可以不賭,我數三聲,若你還是不留,那就去河裡喂魚吧。三……二……」
「我賭……我賭……」劉小樓深吸了一口氣,拔出三玄劍,在洞壁上刻起字來。
對劉小樓的拔劍之舉,侯勝不以為意,一名煉氣三層的低階散修拔劍,沒有任何威脅。他就這麽看著劉小樓在洞壁上刻完「十月初五」四個字,任憑洞壁石屑紛紛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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