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酬勤跟趙大強交代了許多細枝末節，然後拍拍的胸脯，讓他進去。

一個小時後，趙大強拿著誌願者協議書出來了。

“嗯，醫院怎麽說？”

“他們說等實驗室通知，哥，我這邊急用錢啊，你能不能先提前把錢預支給我？”

醫院叮囑趙大強，這幾天不要熬夜，不要吃辛辣的食物，要保留充足的睡眠時間。

天道酬勤說道：“可以是可以，這樣吧，你把合同給我，我來保存，然後先預支你一萬，等你試藥第一階段觀察期了，我再支付你一萬，剩下的三千塊補貼，就等觀察期滿了為止再給，你看怎麽樣？”

天道酬勤倒是不怕趙大強跑路，畢竟合同也簽了，何況趙大強還是江大的學子。

“行行行。”

接著，天道酬勤帶著趙大強去銀行取錢。

當看到那一遝紅彤彤的現金的時候，趙大強恍惚了。

這是他出賣肉體換來的。

趙大強突然想起什麽，拿著錢，問：“哥，你們這個介紹試藥，能賺多少？”

天道酬勤笑眯眯的說道：“不多不多，混口飯吃。”

趙大強眼珠子一轉，“這樣行不行，我給你介紹客戶，你也給我點茶水錢？”

天道酬勤瞥了趙大強一眼，“當然可以，這樣吧，你介紹的人，隻要通過了審核，簽訂了合同，一個男的，我給1000，介紹一個女的，我給1500，你看如何？”

趙大強點點頭，“好，我試試。”

他拿著錢，又馬不停蹄去江宏新村。

這幾天小龍催債催的緊，他不敢耽擱。

忐忑不安的來到那個熟悉的小巷子，小龍叼著煙，對著賬本勾勾畫畫，拿著計算器按了半天。

“喲，還錢來了？”小龍叼著煙，抬頭看向趙大強。

趙大強無比緊張，“哥，我……我就帶了1萬來，能不能先還1萬？”

小龍前一秒還嬉皮笑臉，瞬間翻臉，‘啪’的一聲就匕首插在桌子上。

“老子的錢呢？你怎麽答應我的？來人，砍了他的手。”小龍勃然大怒。

趙大強嚇得大叫，趕忙掙紮，“龍哥，龍哥，再寬限一個星期，下周我還能還一萬。”

小龍本就是嚇唬嚇唬趙大強，不能真砍他，聞言冷笑，“錢拿來。”

趙大強畢恭畢敬把錢給小龍。

小龍用驗鈔機檢驗了一下，麵無表情的看著賬本：“你1月7號找我借的2萬，現在是3月5號，你連本帶利欠我29400元，現在，你還欠我19400元。”

趙大強撓撓頭，無比窘迫，“不是，龍哥，怎麽利息這麽高啊。”

明明隻借了2萬，現在還了1萬，結果還欠1.94萬？

這尼瑪。

“借條上白紙黑字寫的，怎麽，想抵賴？”小龍斜睨著他，“要不你自己算算？”

趙大強麻了，他垂頭喪氣的出了巷子，隻覺得天空一片灰暗。

如果是這樣，那下周，就算再還1萬，那還欠1萬多啊。

這可怎麽辦？

這就是高利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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