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彆肉麻了,搞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周傑不耐煩的推開江躍。
江躍欲言又止。
“走了,兩年後見。”
“好。”
周傑揮揮手,瀟灑的轉身離開。
江躍怔怔出神的看著他的背影,什麽都沒說,心中卻百感交集。
這一刻,江躍無比希望現在還是小時候,什麽都不懂,沒有恩怨,沒有利益。
有的,是純粹的感情。
成長,是一場兵荒馬亂的痛,總會不知不覺伴隨著失去。
江躍不斷在心裡反問自己:以後,他也會像老爹和周之鴻那樣,和周傑反目成仇嗎?
算了,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清呢?
他心事重重的上了樓,躺在床上睡了一個天昏地暗。
傍晚,江衛國來到江躍的房間,他注意到江躍精神不振,沉默的坐在床頭,咧嘴一笑:“周傑找你了?”
“嗯,他說他要當兵去了。”
江衛國樂了,點點頭,沉默的抽著煙。
江躍坐起身,隨口喝了杯水,“爸,你和周叔……”
要知道,他們以前好的跟親兄弟一樣,他們的感情,絕對不比江躍和周傑差。
江衛國一聲不吭的抽著煙。
江躍耐心的等待。
許久,他忽然笑了,揉了揉江躍的腦袋,說道:“兒子,你記住,100-1=0。”
江躍不解,等待下文。
江衛國感慨,“唉,100次的好,1次的不好,就會忘記你所有的付出,這就是人性。”
“他沒錯,我也沒錯,隻是他拳頭比較大,所以規則也該由他來製定。”
江躍懂了。
其實,江衛國和周之鴻的感情還是有一些病態。
年輕的時候,他們是老戰友,是好兄弟。
可一個從政,一個經商。
一個掌握的權力越來越大,一個積累的財富越來越多。
他們本是互相依靠,互相成就。
但發展到現在,關係逐漸變得病態。
“人啊,有了權力,就會有野心,他需要的不再是一個幫手,到了那個地步,需要的隻是一條聽話的狗了。”江衛國苦笑。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儘,良弓藏。
這句話放在任何年代都不過時。
當然,江衛國也不安分。
可以說江衛國過河拆橋,也可以說周之鴻卸磨殺驢,他們都沒錯,隻是立場不同。
這些年,周之鴻變了。
江衛國也變了。
江衛國彈了一下煙灰,撇開話題,“最近和香香處的怎麽樣了?”
“還行。”
“那姑娘在樓下可憐巴巴等你呢,白天你在睡覺,她找了你好幾次,不忍心打擾你。”下一秒,江衛國猥瑣的笑了笑,衝著江躍擠眉弄眼:“對了,你搞到手沒?”
江躍感慨老爹的腦回路怎麽這麽奇葩,猝不及防。
江躍無奈道:“搞到手了。”
“哈哈哈,不愧是老子的種。”江衛國大笑,拍著江躍的胳膊,又問:“戴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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