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山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跟江躍說了一句‘謝謝’。

他就好像是一頭草原上馳騁的悍馬,世上鮮少有人能駕馭他,總是非常傲慢的仰起頭,卻是現在,對江躍低頭了。

江躍沒放在心上。

丁玉山欲言又止,思忖良久,還是沒有提他妹妹和江躍的事情。

小武和江躍先走後。

小六撓撓頭,依舊覺得跟做夢一樣,“咱們就這麽輕輕鬆鬆被放出來了?”

丁玉山的幾個弟兄都感到很懵逼,“是啊,太不可思議了。”

高鵬和小龍走到丁玉山旁邊,壓低聲音七嘴八舌說了好多話。

丁玉山才曉得,原來自己進去後,江躍幫了他這麽多,跑前跑後。

他怔怔的看著馬路儘頭,點點頭,“我知道了。”

江躍辭彆了小武,驅車回學校。

路上,周傑給江躍打電話,問丁玉山的事情,得知已經被撈出來了,周傑大吃一驚,“你咋撈的?”

江躍便說明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

周傑震驚:“草,這老不死的真是一個衣冠禽獸,就這麽放了他,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還有這個唐峰,真是老爹什麽樣,娃兒就怎麽樣,迷*女學生,這女生還跳樓了,就這麽放了他?”

江躍叼著煙,沒好氣的說道:“暫時隻能這樣了。”

江躍的老爹是商人,商人逐利,所以江躍從小養成的習慣就是無利不起早。

但周傑不同,周傑祖上是扛槍的,老爹在沒當官前是武警出身,雖然周傑私底下玩的花丶浪,但骨子裡的血脈是傳承的嫉惡如仇,見義勇為的事情沒少乾。

周傑聲音凝重:“嗯,反正都在江城,這兩個人跑不了,有的是機會。”

唐峰被廢後,雖然在他父母的壓力下,被迫選擇了諒解。

但江躍看得出來,這小子依舊懷恨在心。

也是,自己手腳筋都被挑了,形同廢人,怎能甘心?

以後打交道的機會多的是。

和周傑聊了幾句,江躍回到學校,還沒進校門,就看到了從不遠處地鐵口出來的陳彬。

江躍把車停好,降下車窗:“老陳?”

“老江?”陳彬驚訝,旋即走過來遞給江躍一根煙。

“你回學校?上車,捎你一段。”

“行,謝了。”

陳彬坐上副駕駛。

江躍一邊開車,一邊問他去哪了。

陳彬擦了擦額頭的臭汗,笑道:“嗐,剛從塔子湖那邊回來,我去當‘中甲聯賽’的球童,80一場,一場2小時,昨晚7點有一場,今天上午有一場,還管飯,昨晚睡的網吧,這不,一身臭汗,回來洗個澡。”

江躍恍然,敢情是去乾兼職去了。

“你小子也是,大學就是拿來浪的,天天廢老勁搞什麽錢啊。”

主要是江躍覺得陳彬這些搞錢的途徑也不怎麽靠譜。

人累了,錢還沒賺多少。

陳彬臉紅,“我這不是想多賺點錢,給沐沐買點禮物嘛,馬上沐沐生日要到了。”

江躍哭笑不得,“你小子少給她發點紅包吧,彆到時候肉包子打狗。”

“不會的,沐沐不是那種人……”

得,跟這小子沒什麽好聊的。

很快來到15棟樓下。

江躍把車停好,二人邊走邊聊,一起上樓。

剛回到寢室,一推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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