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哪有什麼思想品德,完全就是利益驅使而已。
陳隊長看向了村長跟村書記,「那既然能帶來收益,花功夫研究一下應該也值得吧?」
什麼話都被你們說了,他們還能說什麼?
兩個乾部剛剛驚訝了一下後,就豎起耳朵聽這個講,聽那個講,心裡也在那裡琢磨。
村長沉思了一下問:「阿東,你說的收海帶,是放晴後就直接收嗎?全村人手裡有的都要?」
陳書記也關心的問了一下,「多少錢收啊?一斤能賣多少錢?」
「我打算6分錢收,有多少要多少,其他村前段時間有去撿回來曬的話,也要,不嫌多,幾萬斤都行。」
兩個老頭立即瞪大了眼睛,「幾萬斤?」
陳隊長他們也驚訝了,「那麼多?那麼好賣嗎?」
「我這裡不愁賣,你們看我那魚乾,基本隔段時間就拉一車的走。所以我才想讓咱們村子研究種起來,隻要能種出來,那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好事,所有的鄉親們都能有一份收入,不用靠每天零零散散的乾點活補貼家用。一年到頭,有的人家都攢不了幾百塊。」
「這也沒人會種啊,大家都沒經驗,那海帶都長在岩石上的……天生地長,到季節了,大家想吃挖一點,或者海裡衝上來撿一些回去。」
「我大概知道一點,我聽人說有的地方已經開始養殖了,而且不止養海帶,還養海參養鮑魚。這兩種東西價值多高啊,而且生長在海裡,野生的不好得,得潛進水裡去抓,一直以來價格也高。」
「那有價格,自然就有市場,相應的這幾年解決了溫飽問題,大家都有了一些品質追求,自然就有實驗室專門研究養殖這些。」
「所以相對的就有人養海帶,這個可以賣給養鮑魚海參的當飼料啊,不然海參鮑魚吃什麼?而且這個海帶可以曬乾了存放,放得住,不怕壞,也好運輸,也可以運到內陸地區。」
村長跟村書記又驚訝了。
「還有養海參鮑魚的?」
「有,聽說還有研究所專門研究的呢。」
「你知道的這麼多?」
「聽領導說的。」
兩人頓時點頭,知道他跟領導關係好,那多知道一些也正常。
「所以啊,我想到咱們周圍有的海島上麵都生長著海帶,大概環境也挺適合生產的,所以也想著咱們村可以也跟著養殖。」
「這個我們得琢磨一下。」
「對,得琢磨一下,這也不是說養就能養的吧,咱們也不懂……」
「所以才叫你們組織人麼,我沒這個空閒,不然我自己叫人做就可以了。」
其實他自己叫人做也可以,反正都得他跟他們說要怎麼采苗育苗夾苗,天氣氣溫在多少度的時候才適合。
但是等他種出來後,要能得到可觀收益,肯定村裡一堆人想要上門請教跟風的,又不能不教,到時候肯定得把自己整得很麻煩。
他本來也不靠養殖掙錢,他想的是收菜賺錢,自己花力氣叫人去做,真的挺沒必要的。
所以養殖這個是也挺有必要直接讓村委會出麵,直接讓村委會組織人手,到時候慢慢的擴大到全村,讓村委會操心就好了,他頂多前期告訴一下要怎麼做。
所有事都讓村委會頂著更好,他就給出出主意。
真要種出來了,也不可能撇下他,把貨給彆人收,肯定也是優先給他。
等從集體發展到個人的話,那就看各個家庭自己選擇要將貨給誰收了,到那時他也早就賺得盆滿缽滿了。
「那我們也得回去商量一下,這畢竟是一個新的東西,像你說的,很可能直接帶著村子發
財致富,我們也得商討看一下叫誰乾比較合適。」
「這個海帶是的冬天養的吧?我看都是四五月份的時候,海上飄的比較多,海島上麵長得也比較大。」
「對,海帶是通過孢子發芽產生幼苗,然後將幼苗附著在育苗器上,再將育苗器放入海水中暫養,等待幼苗長大到一定規格後,再進行分苗和養成。現在海帶剛成熟,它的基帶會變深變厚,切片就行。」
大家聽著雲裡霧裡的,突然陳書記抓到了重點。
「這種植在海上得需要有船吧,還得弄繩子浮子什麼的吧,你不是說長在繩子上,這成本投入應該也不小啊。」
「對,這個咱們可以晚一點再說詳細的,現在大家吃飯,都不要影響到大家吃飯,哈哈。」
反正已經起了個頭,讓他們知道一下,等回去後他們還得消化,然後再商量,還得他們看一下他收海帶的過程,讓他們確信一下,不愁賣,給一點動力。
然後再談投入成本,跟他捐兩條船讚助的事,這個得他們村委會有意向後再開始談,上趕著不是買賣,哪有跟在後麵追著捐錢的道理。
怎麼也得是他們心動後,然後主動跟他商量。
而且現在飯桌上也不止他們,還是先吃飯招呼好幾個海軍。
村長也立即笑著接話,「對對對,這有關村子發展的事,咱們事後再慢慢談,聽起來你這個初衷是不錯的。」
「那當然了,我也是咱們白沙村的一份子,也想著咱們村子越來越繁榮,越來越富裕。」
陳書記也道:「你是真的越來越出息了,全村誰也比不上,而且腦子也是真的厲害,什麼都能想得到,主意是真多啊。」
「晚一點我們開個會,大家一塊商量一下,這海帶要是真的能賣得上價錢,主意倒是不錯。」
葉母立即接話,「我等會吃完飯就去小賣部說說,到時候你們看著我們收貨就行。」
葉父也道:「這要是賣不出去的話,就相當於東子貼錢了,他肯定不會乾讓自己貼錢的事,又不是錢多燙手。」
「本來他出海捕魚,賣魚乾什麼的,也乾得好好的,市裡又有店鋪,手裡又有那麼多的船,每個月都穩穩的進賬,海帶對他來說也無所謂,他其實也沒必要折騰這個。」
「他就是為了咱們村著想,才會想著讓村委會組織養殖,也是想著讓咱們村越變越好,不然不用乾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飯桌上的大家聽的都忍不住點頭。
陳隊長也道:「葉耀東同誌是真的覺悟高啊,難怪他也越來越厲害了。」
「哎呀,彆誇了,彆誇了,我臉皮薄,誇得我都臉紅了,快吃吃吃,彆客氣,我們在這裡閒聊了一大堆,會不會影響你們吃飯……」
「不會,吃飯就是要這樣熱熱鬨鬨,我們在家吃飯也是這麼熱鬨的。」
「要不要喝兩杯啊?家裡有自己做的米酒,這個喝的好……」
葉母瞥了葉父一眼,然後也笑著朝大家招呼,「多吃點,不要客氣,就當自己家一樣,我去給你們拿米酒。」
「不用不用不用,我們還要乾活的,大白天的喝啥酒,耽誤事。」
「是啊,還有活沒乾完怎麼能喝酒,下午還得回去報道的,喝酒那叫怎麼個回事。」
葉父立馬又招呼村長跟書記,「那你們喝兩杯……」
「不了不了,我們下午都還要上班,喝了酒還怎麼上班,電路都還沒修好。」
「下次有機會再喝,大白天的不能喝。」
「嗬嗬嗬,那就多吃點……」
葉母拿著酒出來又放到了灶台上,笑著又重新坐下。
飯桌上的氣氛又濃烈了起來,大家什麼話題都聊,但是聊最多的還是圍繞著幾個海軍同誌,聊他們最近的燈塔項目。
正當一桌子吃的熱鬨的時候,裴父跟阿光大妹各抱了一個泥猴子過來。
倆人站在院門口看到屋裡的熱鬨時,都還愣了愣,有些躊躇的不知道要不要進。
還是葉成湖跟葉成洋站彆人家門口吃飯看到了,立即端著飯碗跑過去將狗踹開,讓他們進去,並且也跟著跑回家裡喊。
「娘,妹妹回來了,妹妹好臟……」
然後他將空碗往灶台上一放,又一陣風似的往外頭跑。
葉成洋也有樣學樣的將碗筷放在灶台上,嗖一下的也跟著跑出去。
屋裡的大家都看向門口,林秀清也立即站了起來。
那麼多人在,她也不好責罵孩子,隻是笑著接過葉小溪,問:「怎麼搞得這麼臟?」
裴父笑著說:「兩個在玩躲貓貓,家裡爬進來了一條小菜花蛇,小玉把蛇抓了去找小九,結果嚇到了小九了,她邊喊邊叫的往外跑,摔了一跤,小玉也跟在她後麵,也踩的一身濕。」
「家裡沒有兩個丫頭的衣服,所以就抱過來換了。」
所有人都驚訝地瞪大眼睛看著裴父懷裡的裴玉。
人不可貌相啊!
裴玉看那麼多人看她,也害羞的往裴父懷裡鑽,頭埋在他的脖頸裡躲起來。
「這麼小膽子那麼大,前段時間讓她抓蚯蚓還不敢抓的。」葉耀東不可思議的道。
老太太笑道:「後麵天天跟小九挖蚯蚓喂雞,玩上癮了。」
「這都行?」
「爹抓過……」裴玉轉過頭來小聲的道,「說抓頭頭……」
「我就說吧,這麼小竟然就會抓蛇,原來是阿光教的,有其父必有其女,厲害了。」
葉耀東嘖嘖稱奇,本來看著裴玉還覺得文靜乖巧,小姑娘又很容易害羞,沒想到抓蛇還真的毫不含糊。
這時葉小溪也抱住林秀清的大腿大哭,「哇哇哇~怕怕怕怕~老蛇怕怕~妹妹壞~不要跟她玩~壞妹妹~」
「怎麼剃光頭了!」葉母驚訝出聲。
剛剛葉小溪被橫抱著在後麵,視線被裴父擋住了,葉父葉母都沒有留意到葉小溪成了光頭,這會兒哭出來,他們才低頭看到地上的小光頭,才驚訝。
葉父也詫異了,「一個小姑娘剃什麼光頭啊……」
「你這一家子都是光頭啊,剛剛跑出去的倆兒子也光頭……」陳隊長也笑著驚奇的道,「4個光頭啊?哈哈哈……」
葉耀東笑著說:「頭發太長了,夏天又容易出汗,為了省事一點,我就理了個光頭,順便讓家裡倆兒子也剃一下,沒想到這丫頭也是哭著鬨著也要刮光頭,就給她刮了,反正還小也沒事。」
裴父好奇的看著滿桌子的人,「今天有客人啊?」
「他們是海軍,正好過來檢修一下電路,昨天打雷不停電了嗎?正好鎮外麵的燈塔也不能開工,就被調配過來修電路了。」
葉父補充道:「陳隊長前兩年也來我們村子打撈過那個沉船,住在我們家,所以比較熟,就請回來吃飯了,來來親家也坐下來一塊吃一點。」
「不用不用,我吃過了……」
「沒關係,吃過了也可以坐下聊一聊,說說話,反正也都不是外人。」
葉母也立即站起身拿抹布掃了一下桌子上麵的狼藉,把位置騰出來,又加了一副碗筷給裴父坐。
而林秀清跟阿光的大妹就帶著兩個孩子回屋,先給她們洗澡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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