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重情重義,英雄好漢(1 / 1)

第58章 重情重義,英雄好漢

長孫無忌低聲道:「這件事又牽涉了東宮。」

「你煩了?」

「如果涉及東宮的事太多就會煩。」長孫無忌繼續落子,打算將棋盤上的劣勢都扳回來。

高士廉歎息道:「東宮牽涉得多嗎?」

長孫無忌又道:「太子監理朝政,武士彠去辭官也是在理的,事後因言語不妥又向太子殿下賠罪,可正好殿下近來有個習慣,喜在武德殿外練箭。」

高士廉閉目撫須。

半晌,長孫無忌言道:「痕跡倒不明顯。」

高士廉歎道:「既然是巧合,又不是東宮成心安排,你看你總是這樣,拘泥於他人看法,不成大器。」

麵對舅父的數落,長孫無忌道:「舅父所言極是。」

「東宮儲君都不在意這些事,伱又何必在意,本就是監理朝政,就算是冒失批覆且沒有告知驪山,也不是大錯。」

高士廉衝泡了一碗茶,道:「唉,當初就不該讓你與他結交。」

「舅父!」長孫無忌的言語重了幾分。

「嗬嗬嗬。」高士廉品嘗著茶葉道:「其實這種喝法還挺好的,你也多嘗嘗。」

涇陽,魏昶自得到了許侍郎的安排,近來除了做一些木匠活計,便帶著人看守村子。

因這個村子很重要,也有很多錢。

他與三兩個閒漢坐在村口,剝著核桃,目光盯著每一個從這裡路過的人。

一駕馬車從官道正在往涇陽而來。

魏昶麵容長得有些黑,伸出一條腿攔在路上,手上拿起一些生核桃仁,放入口中嚼著。

那趕著馬的馬夫連忙拉住韁繩,住馬後喝問道:「不要腿了!」

魏昶抬首道:「來者何人呀。」

馬夫道:「這涇陽是什麽地方,進來還需通報不成。」

聞言,魏昶身後的幾個男子也站了起來。

見他們圍上來,馬夫有些害怕道:「你們想做什麽?」

馬車的車簾終於掀開了,走下馬車的是個穿著青衫的年輕人,他作揖道:「聽說涇陽產紙,在下是來買紙的。」

魏昶反問道:「誰說涇陽產紙的?」

涇陽確實有紙張,不過從來沒有向外賣過,對方一上來就想要買紙顯然不正常。

那青衫書生又是行禮道:「難道涇陽產紙就不賣嗎?」

魏昶神色不悅道:「涇陽隻賣肥皂與椅子,你買不買?」

青衫書生見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這村子外圍有不少人守著。

他連忙作揖道:「打擾了。」

言罷,又坐回了馬車,吩咐車夫趕緊離開。

等馬車走了,魏昶招手叫來幾人,又道:「跟著這輛馬車,看看是什麽來路。」

「喏!」當即就有幾人順著車轍印子追了下去。

魏昶依舊坐在村口,繼續剝著核桃,剝三兩顆邊吃幾口。

守著孫神醫的那些天很煎熬,直到來了涇陽,他才覺得自己有事做。

又見許侍郎與上官主簿走出村子,魏昶換上殷勤的笑容道:「兩位可是要去長安?」

許敬宗一路走著,腳步沒停,神色匆忙,又道:「你們看好村子。」

「喏。」魏昶雙手作揖行禮,彎腰行禮十分恭敬。

彆的人不清楚,魏昶每每想到自己是為東宮太子辦事,行事便不敢糊弄,即便是得罪了以往的好友,也不敢怠慢差事。

因太過恪守這份差事,惹得當初的好友也有不少埋怨。

許敬宗與李義府各自策馬,趕往長安城。

馬兒在官道上跑了一個時辰這才到了長安城前。

上官儀一路走,又道:「許侍郎,當初勸你行事謹慎,現在這件事被趙國公知道了,還被太子殿下傳信數落,要是早聽下官勸說,何至於此。」

許敬宗不耐道:「一路來時,你就叨叨叨,誰能想到長孫無忌這老賊的那雙招子還能去看著武士彠?是某失算了。」

上官儀又道:「往後行事還是要慎重,要三思。」

「若事事都這麽慎重,良機就錯過了。」

「那也不能因一時心急,而壞了大事。」

聽著上官儀又在絮叨,許敬宗就感到腦仁疼,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上火了,總覺得有些牙疼。

往嘴裡吸了幾口涼氣,許敬宗便繼續往武士彠在長安的宅子走去。

「雖不知許侍郎以往是如何辦事的,可如今不同的,這朝堂吏治早晚要肅清……」

兩人一路走,上官儀還在抱怨個不停,太子殿下派人傳信數落了三兩句,對他來說就像是犯了天大的過錯一般。

許敬宗又往嘴裡吸了幾口涼氣,事情確實沒辦好,眼下隻能將事辦得更好才能在太子殿下麵前挽回臉麵。

這一次來武士彠家門口,這裡是開著門的。

許敬宗與上官儀兩人站在門口行禮。

武士彠就坐在殿內,手捧著一卷書,隻是抬眼一看站在門口的客人,便道:「進來吧。」

許敬宗換上笑臉,先一步走入院內,道:「應公,下官又來打擾了。」

走近一看,應公桌前放著一張圖,這張圖亦是表格,各種數列與條目清晰成列。

順著許敬宗的目光一眼,武士彠坐下來道:「這是老夫在門下省取來的,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朝中的卷宗都用這種圖的方式來寫了。」

上官儀笑道:「其實涇陽很早就開始用了。」

武士彠撫須道:「是嗎?老夫今日從朝中回來才得知,許侍郎也是涇陽的縣丞,你上官儀是主簿。」

許敬宗又道:「聽聞應公終於如願告老,我等前來祝賀。」

告老成功,並且得到正在驪山秋獵的陛下答應之後,武士彠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好了不少,身上的擔子一下子輕鬆許多。

他低聲道:「老夫已去過武德殿了,多謝許侍郎在那天夜裡的點撥,若此番不去向太子殿下告罪,恐不會有今日告老。」

再看許敬宗的神色,武士彠放下手中的書,雙手放在膝蓋上,低聲道:「老夫欠你們一個人情。」

「非也,應公不欠我二人的人情,應該是欠太子殿下一個人情,這些事都是太子殿下安排的。」

武士彠聞言神色又多了幾分氣餒。

「杜荷杜公子在涇陽有開設作坊,若應公真想要還這個人情,不如與下官走一趟涇陽?」

-->>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