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的八月初,顧承淵擠在沙丁魚罐頭似的公交車裡,眼神空洞的望著窗外白到晃眼的世界,苦惱地想著等下怎麼熬過從校門到宿舍的那段路。
有種熱,叫光想想就已經開始出汗了…
“咳咳咳~”
“咳咳~”
特彆是聽到周圍此起彼伏的咳嗽聲,顧承淵內心不由得更加煩躁。
“這幾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麼多人感冒了,難道是什麼流感病毒嗎?”
胡亂想著,顧承淵看向周圍不停咳嗽、還不戴口罩的人,心裡是越發膈應。
下意識朝著路線圖頻頻望去
還有17個站…
“不行,還是狗命要緊,打車過去三四十塊錢,但要是被染上,不僅花錢,還難受。”
打定主意,顧承淵拖著行李箱,一邊喊著“借過”,一邊連肘帶擠突破人群。
好不容易艱難到達車門處,內心也是升起一股感歎之情。
夜市公交車這對抗強度,都堪比一般野球場了。每天按時按量擠幾趟,國內路人王似乎我上我也行!
泚~
一聲氣刹響起,顧承淵拖著行李箱逃也似的跳下了車,急速奔向僅間隔兩米的公交站。
這破太陽,是一秒也不想曬!
彭~
顧承淵在陰涼處才剛轉過身。
就看到一個穿著粉色短袖的大媽,從公交車上滾了下來。
顧承淵來不及多想,連忙鬆開行李箱走了過去,想把大媽翻過來,讓她肚皮朝上。
“大媽,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
扶起來是萬萬不敢的,倒不是怕被訛,隻是看這大媽年紀比較大,這一摔不知道骨折沒。
冒然扶起萬一碎骨紮破內臟,那可就真是紮心了老鐵!
“臥槽”
大媽臉被翻過來的那一下,嚇得顧承淵一哆嗦,手一鬆差點沒給她又扔回去。
這大媽腦子和四肢的關係平時都比較緊張嗎?
臉朝地摔的那一下,手和腳是一點忙沒幫吧?
純路人?純看戲?
摔得臉上就跟剝了皮的西紅柿似的。
鼻子摔歪在一旁,微張的嘴唇往外倒著血沫子,經此一難,估計嘴裡的牙也不剩幾顆了。
顧承淵甚至都不用扒拉她眼皮了,因為大媽的白眼已經翻好了,而且翻得很大,純純老年版雛田。
恐怖片都不怎麼看的顧承淵哪受得了這個?
強忍著沒撒開,讓她腦袋自由落體,就是從小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的功勞了。
將大媽頭放地上,顧承淵站起來就想後退。
誰知前一秒像噶了一樣的大媽,突然在地上手舞足蹈的抽搐了起來,嘴巴裡的血沫子更是庫庫往外捯。
“啊?”
此情此景,顧承淵拉著行李箱連忙退至站牌身後,同時朝公交車望去。
不是
先不說這粉色大媽摔多慘,就她都快抽搐到原地托馬斯全旋了,還沒人出來看熱鬨?
這就很不大周!
一眼看去,公交車裡突然傳出一陣驚慌失措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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