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神色精彩之際。

寧軟又繼續說道:“翠花的一生,確實慘得讓人印象深刻,她當年明明已經修煉到了五境,可就因為那負心人的背叛,導致她在修煉時走火入魔,直接跌到了三境,她也因此離開宗門……我也就是這時候遇到她的。”

“我和翠花曾也算忘年交,隻是後來,她和我赤天宗一名內門弟子,再度交心,執意要結為道侶,我不同意,隻因那弟子品行甚是不好,可翠花一意孤行,我和她便從那時開始淡了來往……”

說到此處,寧軟抬眸,目露同情之色,歎聲道:“翠花啊,你這次受傷失憶,想來和那男人也脫不了關係,我早說過,他不是良人,可你非是不聽……”

隨著寧軟的故事講完。

黎鬱的神情已經無法用精彩來形容了。

此時此刻。

她甚至很想當場質問,那本該死的獸君霸上愛的作者,是不是就是寧軟!

正常人,怎麼能現場編出這麼荒唐的故事?

黎鬱覺得荒唐。

可溫家的幾人,顯然已是信了大半。

就連這幾日已經明顯對她表達出愛意的溫銘,看向她的目光中,都充滿了怪異之色。

而那本就對她妒忌又百般挑釁的溫婧更是朝著她陰陽怪氣的問道:

“翠花姐姐,你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世,是不是該離開了?就算不能回去找你現在的道侶,也該回去看看你當年那個孩子吧?不知道,你那可憐的孩兒,是否已經如我這般大了……”

黎鬱僵硬著臉龐,勉強扯出一絲笑容,“……我現在對寧姑娘所說的事,並無任何記憶,就像是在聽彆人的事兒一樣……”

“噢,就是不想離開我溫家的意思?”娃娃臉少女溫婧此刻心情大爽,甚至恨不得當場抱住旁邊背著劍匣的小姐姐親一口。

黎鬱緊抿著唇,目光卻是看向溫銘,眼底隱隱含淚,帶著哭腔的嗓音更是像羽毛撓心一般,說不出的輕柔動人:

“這一個月,多謝溫大哥的照顧了,既然阿婧妹妹已經開口逐人,今日我便告辭吧。”

說著。

黎鬱轉身就走。

但才剛邁出腳,溫銘就已出聲攔下,“月……翠花姑娘,你彆聽阿婧的,她慣是胡言亂語,你的傷勢還未完全大好,現在如何能走?況且,你當初帶來的那隻黑鳥,也還在溫家呢。”

黑鳥?

該不會就是那個油膩獸王吧?

“溫公子。”寧軟突然開口。

溫銘當即看過來,語氣恭敬,“寧姑娘請說。”

寧軟舉起滿是鮮血的右手,晃了晃,“我受傷了,還挺嚴重的,不知是否方便去溫家修養幾日?”

赤天宗親傳弟子的要求,溫銘當然不會拒絕。

他若真與赤天宗親傳弟子結下這份善緣,在家族中地位,也隻會更高。

“寧姑娘說笑了,您若是去溫家。那便是貴客。”

寧軟點點頭,“那現在就走,可以麼?”

“當然可以,隻是寧姑娘身上還有傷,現在走的話……”

“噢,我的意思是,你們走,我坐這個……”說完,寧軟便掏出了已經許久未用的赤羽鳶。

隻是在臨上去之前。

寧軟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突然上前,將萬姓修士和‘孟家老祖’手上的儲物戒取下。

這才飛上赤羽鳶,朝著下邊的幾人正聲道:“各位,可以走了麼?”

“……”

溫銘的目光從赤羽鳶上收回,態度明顯更加恭敬的幾分,“那便走吧,正好我們也曆練完了。”

黎鬱並不想走。

甚至連溫家也不想回了。

可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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