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
幾乎所有黎家弟子皆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目。
黎家主更是急得剛剛穩固的傷勢瞬間崩潰,一口鮮血自口中噴出:
“老祖,你怎麼可以……”
這不就是間接的承認了留影鏡中所記載的事嗎?
怎麼可以承認?
怎麼能承認?
“糊塗!”老祖失望喝罵:
“你以為此事是你不想承認,就能不承認的嗎?
留影鏡中畫麵的真假,能判斷的人不少,你能將所有人都除儘嗎?
瞞不了的!”
老祖喟然歎息:
“錯了就是錯了。
你殺得了一個知情人,卻殺不儘天下人。
事已至此,你最好求著那丫頭,讓她早日取下留影鏡,也能讓我黎家少丟臉一日。”
黎家家主失了魂一般,呆滯在原地。
黎家的正廳之上,寧軟拿出了生母牌位。
丹田和雙腿全部被廢的黎家二爺,如同木偶般,被人扶下輪椅。
狼狽不堪的跪趴在牌位前。
黎鬱幾次想要衝過去,都被人攔下。
她想要張口。
但喉嚨還未發聲,就已被老祖用手段暫時封住。
她隻能眼睜睜看著黎肅屈辱的給一方靈位低頭。
“是我錯了。”
“我該死。”
“我不該……不該乾出那些事……”
“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女……”
“我有罪……”
曾經意氣風發的黎家二爺,仿佛蒼老了幾十歲一般,背脊彎曲,腦袋低垂。
嘶啞的嗓音帶著不甘與憤恨,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
寧軟仍舊把玩著手中黑球。
時不時的向上輕輕一拋,在眾人膽戰心驚的目光下,又穩穩將之接住。
黎肅頹然抬首。
赤紅的雙紅死死盯著寧軟:
“夠了嗎?
滿意了嗎?”
寧軟輕笑著看過去:
“還挺滿意的,就是可惜,我母親沒能親眼看到。”
說著。
她又幽幽看向一旁覺得受了天大屈辱,悲憤欲絕的黎鬱:
“聽到了嗎?
是他和你母親有罪呢。
你要是再對外瞎說,下次我可就……砰!直接開炸了啊。”
寧軟笑吟吟的收好牌位。
再接過黎家親自遞過來的儲物袋。
就在黎家眾人又恨又氣的目光中,大搖大擺的坐上赤羽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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