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九 他真的死了嗎?
「願萊茵之風永遠環繞在你的身邊。」科裡主教麵帶微笑的看著身前閉著雙眼的少女,而後他緩緩的伸出了手,輕撫著少女的後腦,「願疾病,瘟疫,噩夢永遠都無法傷害到你。」
原本少女的表情還有些不安,有些痛苦,像是陷入了某種可怕的噩夢之中。
但在科裡主教的輕撫下,少女的神情逐漸陷入了平靜。
這讓在一旁焦急等待著的貴婦人頓感激動:「主教大人,主教大人,我的女兒……」
科裡主教用另一隻手做出了噤聲的手勢,而後溫和的說道:「已經不急於這一會了,不是嗎?」
貴婦人連連點頭,立刻閉上了嘴巴,而在她沒有注意到的視角,一隻黑色的蟲子從少女的後腦勺中鑽出,爬在了科裡主教的右手上,而後如歸本溯源般的消失在了科裡主教手背的皮膚中。
旋即,少女的表情徹底平靜了下來。在科裡主教收回手後,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就像是從一場持續已久的噩夢中醒來了一樣,表情中還帶著一絲茫然:「我這是……」
「不要想太多。」科裡主教微笑著說道,「你隻是做了一場噩夢而已,現在噩夢已經結束了,你該好好的擁抱新的生活了,過去的痛苦,也不要再追憶了。」
少女略顯茫然的點了點頭,而後一旁的貴婦人立刻上前擁住了她,言語中帶著哭腔:「親愛的,你終於沒事了。」
見已經結束了,科裡主教便站起身,準備離去。
但還沒走兩步,貴婦人又衝了過來:「主教大人,主教大人。」
科裡主教轉過身,接著又被貴婦人抱住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您!」
麵對貴婦人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科裡主教沒有任何慌亂,也沒有失去分寸,他像是早已習慣了一樣,輕輕的拍著貴婦人的後背,安撫道:「好了,夫人,誰說你沒有感謝我的?你獻上的那些禮金,已經足以表明你對我主的虔誠了。既然如此,我又怎麽忍心看著我主的信徒被噩夢的苦痛所折磨呢?」
「我,我知道,但那還不夠,那些真的還不夠表明我的誠意。」貴婦人抬起了頭,那雙淚眼此刻卻給人一種彆樣的誘惑,「您不知道我費了多少功夫,花了多少時間,都沒能解決我女兒的怪病。您知道的,我的丈夫去世後,整個家族的重擔就落在了我一個人的身上,女兒就是我最大的期望,如果沒有您的話,我真的,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您。」
說著,貴婦人眼波流轉。
「真的,我願意為了我的女兒做任何事情。」
而對此,科裡主教隻是微笑。
在又花了一段時間安撫好這對貴婦母女的情緒後,科裡主教才看著那風姿綽約的貴婦人帶著女人離去,他的臉上一直帶著笑容。
但當母女倆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後,他便立刻收斂起了笑容,變得麵無表情。
他掏出了手帕,將剛才與那貴婦接觸的部位都仔細的擦拭了一遍,哪怕連衣服也不放過,似乎生怕那名貴婦在自己身上留下哪怕一丁點痕跡。
而沒過多久,一名麵容姣好,皮膚白皙的男童走到了科裡主教的身邊,恭敬的說道:「主教大人,騎士長在十分鐘前用聖火聯絡您。」
科裡主教挑了挑眉毛,似乎是有些驚訝,但他並沒有多說什麽,而是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男童點了點頭,正要離開,卻被科裡主教叫住了。
科裡主教走到了男童的身邊,緩緩的伸出了手,輕撫著男童的臉頰,就像是在撫摸著某種藝術品:「真是……美麗啊。」
男童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站在原地。
科裡主教撫摸了大概一分鐘,而後才收回了手:「好了,伱先下去吧。」
男童這才離開。
而後,科裡主教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又徑直走到了書桌前。
書桌旁是一個兩米高的人形銅像。
這個銅像有著潔白的雙翼,表情聖潔,且……沒有性彆。
這便是萊茵之神的銅像。
這個銅像的萊茵之神向前舉著雙手,手心中燃著一簇藍色的火焰。
科裡主教伸出手,將手指伸入了火焰之中,而後火焰熄滅,化作了一張小小的紙條。
他將紙條展開,上麵浮現出了一行行怪異的字符。
但這些字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就如同燃儘的灰般消失了,但科裡主教還是記住了上麵的內容,將其摘抄了下來。
接著他坐回到書桌前,拿起了記事本,開始對這些字符進行解密。
而隨著解密的進行,他的眉頭也一點點的皺了起來。
當解密完成後,他神情複雜的看著解密出來的那一句話,喃喃道:「兩根手指?這怎麽可能?」
在短暫的驚訝後,科裡主教又把凱爾塞傳遞回來的信息仔細看了一遍,而後明白了情況。
凱爾塞說的是「有存在兩根手指的可能性」,但並不確定,隻是說奪走手指的路吉現在缺了兩個手指,正好就是左手的中指和右手的拇指。
也就是說,這確實有可能是兩根手指,但也有可能是奪走手指之人丟下的煙霧彈。
唯一能夠確定的情報是,至少有一根是真的。
那個黑市商人賣掉的,是真貨,要不然野火教也不會卷進來。
不過奪走手指的,竟然是路吉?
科裡主教有些意外,對於路吉,他還是有些熟悉的。知道這個家夥馬上就要退休了,他們前些日子還通過書信,按理來說,路吉沒有道理去接觸這麽危險的東西。
不過也不需要太過於意外,那畢竟是維薩斯的屍塊,任何人為之瘋狂都不用覺得奇怪。
現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那根手指具體的下落,畢竟野火教的那幫異端都摻和進來了,這個消息已經瞞不住了,要是再不儘力將那根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