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全兄弟走進堂屋。
葉采蘋正在喝茶,看到葉二全便笑道:“二哥咋背著兩捆柴進來?”
葉二全一怔,這才發現身後的柴沒放下,尷尬地嘿嘿一笑:“忘放下了。”
葉采蘋噗嗤一笑:“今天是初十,下次記得過來分賬。”
葉二全見她還像以前一樣對自己,有些感動:“好,下次不會忘了。”
葉采蘋便給了他一張銀票:“這次你分的是。192兩7錢。我給你兌了190兩的銀票,剩下2兩7錢給你碎銀子。”
說著,又拿起早準備好的荷包。
剛剛葉裡正等也是這樣分的。都兌成銀票和一些碎銀子。
葉二全接過,都端兜裡了。
葉采蘋道:“最近茅房生意咋樣?”
葉二全在一旁坐下:“前些天接了兩個,已經做完了。我倒是認識一個商戶,說是可以介紹我到府城外麵乾。過些天就有消息了。”
葉采蘋道:“其實也不用太拚,與孩子比起來,錢財都是身外物。二哥不如多花些時間好好管教葉鵬和銀花。”
葉二全一怔,然後點頭:“你說得對。”
他想接外麵的活,主要是不想看到韋氏。
雖然沒休她,但不代表他原諒了她。
其次是無顏麵對親人,所以才想出去多乾活的。
“可是……”葉二全猶豫著,最後微微一歎:“鵬兒我用儘方法了,也搞不定。銀花……她挺好的呀?”
銀花一直是最省心的。
葉大全道:“好啥好。你就不能護著她些,不要被你媳婦欺負嗎?都多久了,還躺在床上裝死!”
葉二全說:“我回頭就說她。”
葉采蘋一點也不想討厭關於韋氏的事。
正如她上次說的,韋氏再也不是她二嫂。
至於葉鵬……
怕也沒救了。不得不說,真像他娘呀!母子倆都是鴕鳥。
以前還看不出來,現在一出事兒,便都顯露出來了。
葉采蘋已經放棄他了,以後隻當他是個空氣。
誰還慣著誰!
葉二全跟葉采蘋二人聊了一陣,便回家了。
回到家,依然看到銀花在乾活,剛剁完豬草,現在是在喂雞。
葉二全怒氣衝衝地進房。
隻見韋氏靠坐在床上發呆,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是在坐月子呢?都快一個月了,還不下床乾活?”
韋氏臉色鐵青:“我還有傷……”
葉二全兩步走到床邊,一把扯開她額頭的布條。
傷口早就脫痂了,露出粉色的肉。因為用的都是好藥,所以沒留下傷疤。
“不是早好了?你裝什麼裝!”葉二全氣道。
韋氏咬牙:“我頭暈,行了吧?趙郎中說過,沒養好就會暈。”
“咋滴?你打算一輩子躺在床上不起來?這日子還過不過?我可不管你暈不暈,你再裝,我就休了你!這次不管你撞不撞牆都會休!”
韋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現在她家已經不是月入九十多兩的富戶了,她覺得丟臉丟大發了。哪裡好意思出門。
而且還鬨出了逼婚的戲碼,出門不得被人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