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采蘋一行人還在山上打獵。

沈知晏開局打了兩隻野雞,驚呆了葉采蘋,這釣魚空軍佬,竟然能打獵!而且還能打到東西!

葉軒和葉大全興衝衝地跑去撿野雞。

葉采蘋看著他笑道:“你怎這麼厲害呀!”

沈知晏甩了甩長弓,翹著唇角:“還行。”

葉采蘋可不想再吃他的小魚苗了,連忙說:“其實,我覺得你可以換一下愛好,不釣魚了,天天去打獵。”

“這提議很好,那我天天來這裡打獵。”

葉采蘋笑容微僵:“對呀,可以天天來這裡打獵……但山上的獵物到底沒有水裡的魚多,其實還是釣魚好。”

他側頭看著她笑了一下:“嗯,我也是這樣認為的。打獵太多,有傷天和。”

葉采蘋嘴角微抽,敢情小魚苗的命不是命?

又聽他說:“但最近幾天都沒釣到魚,才來打獵的,找找感覺。”

葉采蘋要笑死了,怪不得這麼多天沒送魚苗來,原來是連魚苗都沒有了。一定是魚長老心疼苗苗,不祭獻了!

沈知晏:“你給我再換一種魚餌。”

葉采蘋忙點頭:“可以的。”

此時葉大全和葉軒拎著隻野雞回來,葉大全笑道:“這野雞,煲湯最美了。”

葉軒看著手裡的野雞,對沈知晏越發敬佩了。

先生真是啥都會,不但會念書,連打獵都這麼好。

幾人又在山上轉了幾圈,最後又打了一隻野雞和兩隻兔子。

晚上,兩隻野雞煲了湯,香得不得了。

兩隻兔子燉了,美美的吃了一頓。

傍晚,沈知晏拉著沈曼曼便上了馬車。

葉老頭和葉大全等都站在門口送。

葉老太看著沈知晏,這沈先生,會不會是送魚的貓?

可下一秒,她就搖了搖頭,女兒說過,這沈先生是京城人,還能壓製知府,是貴族出身。

看不上他們小老百姓。

而且,沈先生光風霽月,矜貴清傲,一看就知不是那種會送小魚的貓。

“我走了。”沈知晏看了葉采蘋一眼。

“哦,請便。”葉采蘋想說說小魚苗的事,讓他以後不能再送了,可卻找不到機會。

隻能調好魚餌後,再找他說說。

馬車緩緩地走在鄉間小路上,沈曼曼心情頗好。

哼著不成調的曲兒看了一會風景,便回頭跟沈知晏說:

“我聽大全叔說,你們在山上遇到了那個李誌遠?還說葉嬸子故意跟蹤他,真是醜人多做怪!”

“一個小小秀才而已,咋這麼張狂呢?得找個機會教訓他,要不把他套起來打一頓?”

沈知晏臉一板:“關你什麼事?”

沈曼曼隻得蔫蔫地扁著小嘴。

爹爹太壞了,她都努力這麼久了,他怎麼一點也不上心呀?

葉嬸子也是,總是愣愣的,跟個不開竅的葫蘆似的。

這可怎麼辦呐?

……

第二日下午,葉采蘋調好魚餌,到河邊找沈知晏,卻不見人影。

到沈家問,守門小廝說老爺帶著端午出門了。

問沈曼曼,也是不知他跑哪去了。

葉采蘋吐了口氣,行吧,再喜歡釣魚,人家也不可能天天釣魚。

葉采蘋回家了。

此刻沈知晏正在縣裡。

越安縣最大、最出名的書齋,墨芳來。

沈知晏正捧著一本書,站在書架前靜靜地看著書。

因為他長得好,氣質又出眾,進來買東西的書生和顧客,都會忍不住多看他一眼,特彆是一些妙齡女子。

一般這種光看不買的人,小二和掌櫃都會客氣地說一兩句,卻下意識地不敢請走沈知晏。

端午站在門外,警惕地張望著。

自從老爺隱退後,就極少去縣裡或是府城的書齋等地。

因為他不喜歡被人認出來,雖然這種小縣城的讀書人沒見過世麵,一般認不出。

但總有那麼一兩個到京城遊過學的。

以前在彆的縣裡,就被認出來了,因為不喜歡被糾纏,所以才搬到這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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