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陳寡婦就拎著幾個包袱和一床被子,入了楊家的門當小妾。
至於房子和田地,這是她亡夫的。
她男人死了,又沒子嗣,陳寡婦再嫁,按規矩這些東西都得收歸村子。
自陳寡婦進門後,葉虎芬母女的生活越發的好了,天天躺家裡當大爺。
特彆是過完年後收麥子。
葉虎芬直接將兩個人趕到田地裡乾農活。
楊光宗和陳寡婦累得嗷嗷哭,隻要不願乾活,迎接他們的便是一頓胖揍。
當初說葉虎芬傻的人全都驚呆了!
這哪是納小妾,簡直是抓壯丁呀!
村民們也看清楚了,這虎芬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老實憨厚、任勞任怨的葉虎芬了!
而是暴力?拳王?虎芬!
而抓女乾,說不定就是一個局!一個針對楊光宗和陳寡婦的局。
如此,不但能多抓一個勞力,還能把這個欺辱了自己十幾年的女人拿捏在手中。
高!實在是高呀!
楊光宗也醒悟過來了,跑到楊村長那裡嗷嗷哭著告狀:
“村長,你救救我吧!那啥抓女乾,就是她布的一個局!那天晚上,她趕我出門,就是為了讓我去找陳寡婦的。”
楊村長:“那你為啥去找陳寡婦?找就找了,還脫光躺一窩!就算是局,你也不冤!”
“可她打我們!那個黑熊精她不是人!她一天對我三頓打!我是她的相公,她竟敢打我!村長你得給我教訓她。”
楊村長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發揮他和稀泥的特長:
“她為啥對你一天三頓打?有時候該找找自己的原因。看看這些年你有沒有認真乾活,好不好?”
“不不不!我當然是有認真乾活的!是她……有事打一頓,沒事也打一頓,嗚嗚嗚!”
“那你不讓她打不就行了?”
“我、我咋不讓她打?我力氣沒她大呀!我但凡有這個力氣和體格,我都把她弄死。”
“這不就結了!”楊村長一攤手,“你都說了,自己有這力氣和體格都把她弄死。她現在隻是打你,還沒把你打死呢。證明是善良的。”
善良?
楊光宗氣哭了:“不行,我要休了她!對,就休了她!”
楊村長:“她給你爹娘都守過孝,咋休?再說,你才被抓女乾,轉頭就休妻?她要是告到官府,官府說不定會打你一頓,給你個寵妾滅妻的罪名。”
楊光宗聽不懂啥叫寵妾滅妻,隻知道他休不掉!
休又休不了!躲又躲不開!這日子,怎麼過呀?
楊光宗隻得一邊抹著淚一邊離開村長家。
可恨葉虎芬還嫌棄不夠,逮著他和陳寡婦就吼:“咋乾活的?半天才割這麼點麥子,真是廢物一樣!”
“楊光宗,你就沒彆的姘頭了嗎?”
“沒、沒有!”
“喵的,你就這麼點本事?乾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現在連姘頭都隻有一個!要你乾啥?”
原來姘頭還能以這種方式打開嗎?
陳寡婦站在麥田裡,一手拿麥子,一手拿鐮刀,聽得瑟瑟發抖,悔斷了腸。
全村這麼多男人,她怎麼就給楊光宗這遭瘟的當了姘頭!
自此,楊光宗和陳寡婦活在水深火熱中,當牛做馬的。
這些,都是後話。
葉采蘋在這裡待到年十四,就準備回家了。
十四這天大早,葉采蘋才起床,遠遠的卻見葉大全駛著牛車往這邊來:“小妹!”
“大哥怎麼來了?”葉采蘋開心地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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