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裡,四五個大隊長坐在辦公室了,一個個臉上滿是迷茫。
“誒,老李,你知道書記喊我們來做什麼嗎?”
西坡大隊的大隊長陳江用胳膊撞了撞旁邊的李起元,一臉奇怪的問道。
“誰知道呢?”
李起元也沒聽到什麼風聲,這會正一頭霧水呢。
而一旁的錢解放聽到了,就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我聽說了,好像是部隊一個軍嫂要跟我們講什麼東西。”
聞言,李起元臉色當即就不怎麼好了。
“這什麼軍嫂的,找我們開什麼會?閒得蛋疼吧?”
她一個軍人媳婦,跟他們八竿子打不著邊,有什麼好講的?
大隊今天還要給水稻引水呢,他都還沒來得及安排任務,就被喊來開會了。
希望不是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
要是耽擱了他引水,那就彆怪他罵娘了。
其他人臉色也不怎麼好。
今年天氣一直很乾旱,地裡的莊稼要死不活的。
大夥一個個急得嘴巴都快冒泡了,隻恨不能上天遁地去找水澆莊稼,哪有心情開撈什子的會?
在一眾抱怨聲中,有個人顯得格外冷靜。
那就是上坡大隊的大隊長伍江。
拍了拍錢解放的胳膊,他好奇的問道:“錢解放,你知道那軍嫂叫什麼名字嗎?”
錢解放撓了撓頭,尷尬一笑。
“我記不清了,好像叫什麼林什麼舒的。”
聞言,伍江神色有些激動。
“是不是叫林宛紓?”
“哎,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
錢解放也是從公社乾事嘴裡套出的話。
“我聽說她是想讓大隊種什麼東西,所以才找書記喊我們來開會的。”
錢解放也是從通知他的公社乾事嘴裡套出的話。
不過具體要種什麼,乾事也不知道。
聽到這話,李起元臉色更不好了!
“胡鬨!咱們大隊的地大多都是山地,就那點平地,不種莊稼難道要喝西北風?”
她一個軍嫂懂什麼?憑什麼對他們指指點點?
還動用關係喊書記找他們來開會?
其他人臉色同樣難看得不行,一個個也跟著附和。
“就是,老子種了三四十年的莊稼,種什麼不種什麼,我難道不比她清楚?”
“書記怕不是昏了頭吧?”
土地和莊稼就是他們的命。
涉及到種地,所有人都很激動。
畢竟糧食產量少了,那可是會餓死人的!
“大家先冷靜一下,咱們先等那位軍嫂來了,再聽她說說看是怎麼回事。”
對於林宛紓,伍江印象很是深刻。
畢竟她不僅醫術好,還給隊裡找到了這麼多的腳板薯,讓他們成功的度過了那次災害。
伍江相信林宛紓不是那種胡來的人。
可其他人又沒有跟林宛紓打過交道。
這會聽到她竟然想指揮他們種什麼東西,大隊長們哪裡還能冷靜得下來?
就在這一片鬨哄哄的聲音中,書記孟德忠出現了。
而隨行的人中,除了幾個乾事,還有三個陌生的女性。
意識到要給他們開會的軍嫂就是她們其中的一個,大隊長們目光都有些噴火的望著幾個女同誌。
孟德忠笑得很是殷勤的朝林宛紓比了個手勢。
“林同誌,請!”
聞言,眾人的目光齊齊的落在那個挺著肚子,長相卻驚為天人的女人身上。
就是她要給他們開會,指導他們種地?
林宛紓感受到了底下不善的目光,也沒有慌。
而是反過來朝孟德忠比了個請的手勢。
“孟書記請!”
最後,兩人連同兩位乾事,以及紀華蘭和方秋燕都進了會議室。
幾人在會議室的長桌旁坐下。
方秋燕第一次參加公社的會議,雖然心裡有些緊張,可她麵上卻看不出什麼。
紀華蘭已經是開會的老油條了。
各種大會小會都開過,坐在長桌旁她就像坐在自己的主場一般。
林宛紓上輩子就是集團掌權人,對於這種小會議,更是手拿把掐。
坐下以後,看著對麵怒目圓睜的大隊長們,林宛紓笑了笑道:“想必大家現在對會議內容都很好奇吧?”
“我說這位同誌,有話你就快點說,我們還要回去給稻田引水,沒這麼多時間。”
李起元性子急,根本不想聽她說廢話,就板著臉說道。
“就是,開什麼會,你快點說,讓我們不種莊稼改種彆的,那是不可能的。”
錢解放皺著眉看林宛紓。
孟德忠看他們一個個都凶神惡煞的模樣,頓時臉都黑了。
“吵什麼吵,喊你們是來開會的,不是來吵架的。”
書記一發話,大隊長們再不高興,也隻能閉嘴。
會議室很快又安靜了下來。
孟德忠朝林宛紓賠了個笑臉。
“不好意思啊,林同誌,他們都是莊稼漢,不懂規矩,你繼續說。”
林宛紓笑了笑,“不礙事。”
說完,她也沒有再賣關子,而是直截了當的說道:“我今天找各位,是想跟你們談個合作,隻要成了,你們每個大隊每年每個人平均能增加七八十塊錢的收入。”
聽到這話,原本還憤憤不平的大隊長們,直接被震在了當場!
待回過神來,錢解放狠狠地咽了咽口水,朝一旁的伍江問道:“老…老伍,我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這位軍嫂說要跟我們合作?還讓我們大隊的人都能掙錢?”
伍江也是被林宛的話給震得腦瓜子嗡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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