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紓拿起問護士要的碘伏,給他處理掌心的傷口。

秦衍沒吱聲,就安安靜靜的看著她把手上殘留的血跡擦拭乾淨,再塗上消毒水。

處理完一隻手,她又走到另一邊,拿起另外一隻手。

剛才他去檢查的時候,林宛紓已經讓護士重新換過床單被罩了。

現在他躺著的是雪白乾淨的床單。

空氣中是濃濃的消毒水味道,可秦衍卻敏銳的捕捉到屬於她的幽香。

察覺到男人越來越灼熱的目光,林宛紓動作微不可見的頓了頓,隨即又若無其事的給他傷口塗上消毒水。

兩人依舊沒說話,可整個病房裡卻多了一絲說不出的曖昧。

這種奇怪的感覺是林宛紓上輩子從沒體會到的。

不過她並不討厭,就打算順其自然。

時間一點點過去,在幾人翹首企盼中,x光片終於出來了!

“醫生,怎麼樣?”

秦華一個箭步上前詢問道。

劉國梁手中拿著X光片,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情況不樂觀,必須儘快進行截肢手術!”

聽到這話,秦華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一般。

走廊的聲音直接傳到病房裡。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聽到這消息,秦衍的心還是沉入了穀裡。

沒一會兒,劉國梁和秦華就一前一後的進了病房。

“秦營長,你左腿情況惡化,無法重建血運,如果不截肢,有可能會導致壞死組織吸收,引發器官衰竭。”

劉國梁麵色沉重的說道。

秦華眼眶紅得嚇人,視線早已經模糊一片,他甚至不敢去看自己弟弟是個什麼表情。

整個病房的氣氛一時間壓抑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病房裡響起林宛紓柔和卻冷靜的聲音。

“如果能讓他的腿傷不再惡化,是不是就不用截肢了?”

聽到這話,劉國梁以為她是不願意接受自己男人要截肢,就耐心的解釋道:“理論上沒有繼續惡化可以暫緩截肢,隻是沒有好轉跡象的話,最後還是要進行截肢手術的。林同誌,該做的治療我們都做了,不是萬不得已,我們也不會啟用截肢的方案。”

可他的話才說完,林宛紓就扔下了一枚炸彈。

“我有辦法能控製他的腿傷不再惡化。”

話音剛落,幾道目光刷的一下齊齊地看向她。

“什麼辦法?”

聽到她有辦法,秦華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也不管林宛紓是不是懂醫術。

劉國梁不了解林宛紓的情況,還以為她也是醫生,見她這麼說,也趕緊詢問。

秦衍雖然有些詫異,可對保住腿的渴望,還是讓他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目光死死地看著她。

頓了頓,屋裡再次響起林宛紓清婉的聲音。

“我外公是大夫,抗戰時期他在戰場上救治過不少傷者,聽我媽說過,她親眼看到有一個被判要截肢的戰士,在他的救治下保住了腿。”

這話,就好像一束光,衝破了重重的黑暗,照進了充滿絕望的病房。

“弟妹,那你快點幫幫他,一定要保住阿衍的腿!”

秦華激動得聲音都變了調!

劉國梁雖然也激動,不過他畢竟是專業的。

“林同誌,你打算怎麼治療他的腿?作為主治醫師,我想了解一下你的方案。”

“我媽臨走前給我留下了一些醫書和手劄,還有我外公的藥方,根據手劄上的記載,我這些年也嘗試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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