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接過謝南渡手中的請帖,看了一眼之後便有些疑惑地看向謝南渡,問道:“為什麼?”
雖然之前謝南渡已經給他分析過大將軍為何要見他,但話還沒說多久,這請帖就來了,實在是讓陳朝也有些捉摸不透,主要還是他不明白為什麼一位大將軍,即便是已經要歸老,但畢竟曾經是大梁朝最高的武官,再加上他在朝中巨大的威望,不管怎麼看,這位大將軍都是不應該親自給他發請帖的。
要怎麼說,也該是陳朝這個年輕武官對這位威望在朝野中無人能敵的大將軍發出拜帖。
謝南渡說道:“說不定真有愛才之心,為大梁朝最後再做些事情?”
陳朝撓了撓頭,有些不明所以。
“還是那句話,他要見你,就和當初老師想要見你一樣,你不管如何,都是跑不掉的。”
謝南渡對這件事看得很快,又隨口說道:“其實也彆想太多,至少這位大將軍不會想著殺你,在神都,沒有人可以違背陛下的意誌,而現在陛下的意誌還不夠清楚嗎?”
陳朝點點頭,但還是有些擔憂。
他看了謝南渡一眼。
謝南渡明白他在想什麼,搖頭道:“可沒請我。”
陳朝打消念頭,就此重新坐下。
不過他還是很快給柳葉打了個招呼,讓她去左衛衙門那邊知會一聲,明日讓那邊找輛馬車來,這去拜訪大將軍,總沒有坐書院馬車的道理。
柳葉有些不情願,隻是謝南渡看了她一眼之後,這個小婢女倒也不敢違背自家小姐的意思,不過背後罵陳朝一番,就是肯定的事情了。
等到柳葉離去,陳朝真心實意感慨道:“有人使喚是真舒服。”
謝南渡看了他一眼,問道:“要不然我再給你打盆熱水來你泡泡腳?”
陳朝一臉純真,“可以嗎?”
……
……
第二日清晨,陳朝走出小院,門口便早就停好了一輛馬車,馬車前站著一個人,還是熟麵孔,翁泉。
然後看著那架停在他身旁的馬車,陳朝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但仔細看了看,好像現在眼前這一駕馬車也不是之前那一架,便鬆了口氣。
翁泉湊上來,笑著問道:“副指揮使,咋樣,這馬車我之前好生重新翻新了一番,如今看著,倒也不是這麼破了。”
陳朝麵無表情,隻是吐出一句話,“下次我不想再見到它,把它拆了!”
最後幾個字,陳朝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翁泉一臉茫然,隻是也沒敢問。
陳朝登上馬車,翁泉也登上馬車,馬車緩緩駛離書院。
大將軍府距離書院本就不算近,所以翁泉一路上駕車的速度不算慢,好在翁泉駕車是一把好手,速度極快的同時也沒驚動百姓,很快便來到了那邊的大將軍府邸前,隻是一路之上,被不少有心人看到也是避免不了的。
陳朝尚且沒有來到大將軍府邸之前,消息便已經早早傳了出去。
所以這場看起來隻是一位即將告彆大梁朝視野的老將軍和一位前途無量的年輕武官的私下見麵,但實際上卻是牽動了無數人的心。
來到大將軍府邸前,翁泉停好馬車,等到陳朝走下車廂之後,翁泉馬上就要駕車離去,陳朝問道:“你這麼著急做什麼?”
翁泉理所當然道:“既然是副指揮使讓我趕緊把馬車帶回去拆了,下官當然要趕緊回去。”
陳朝一臉無語,“那我等會兒出門,誰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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