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夫第一卷風起大梁第一百四十四章齊至這話太直白,沒有留下任何餘地,讓湖畔的修士們覺得很意外,也很難反應過來,所有人都愣了愣,然後看向左青。
如果說之前隻是讓這位年輕修士下不來台,這下子可是要把台子都直接拆掉了。
誰能想到在眾目睽睽之下,這個少年武夫會這般的不留情麵,對方外修士,好似沒有任何畏懼之意。
“方外的修士,我也不是沒殺過。”
陳朝低語,但在場的眾人可是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們也是後知後覺才想起,眼前這個少年,是真的殺過方外修士。
陳朝看著左青,冷笑道:“你要是不敢,現在就可以走,你和我的賬,到了武試的時候,我再慢慢跟你算!”
左青臉色難看,被陳朝這麼一激,哪裡受得了這樣,熱血上湧,便要開口應下,隻是還沒等他開口,有一隻手便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個身材高大,一臉寬厚的年輕人來到這裡,說道:“左師弟,你不是他的對手,莫要做什麼傻事。”
看到眼前這個年輕人,在湖畔的修士們紛紛見禮,有些修士紛紛開口叫道:“陳師兄。”
左青反應過來,也恭敬開口道:“見過陳師兄。”
左青所在的慶山宗,實際上也是道門長生道一脈的宗門,眼前這個高大的年輕人,名為陳屹,出自天水觀,正是長生道一脈的大宗門,光以這樣來論,自然而然,所有長生道一脈的道門弟子,都可以叫他一聲師兄。
至於其餘人為何對他見禮,自然是因為陳屹是潛龍榜上的強者,名次比何夷還要高上不少,是真正有望在武試裡奪魁的存在。
陳屹看著陳朝,平淡道:“你一個神藏武夫,欺辱一個境界不如你的修士,有什麼意義?”
他出現在這裡,便是這些方外修士的主心骨,給了他們極大的依靠。
陳朝微笑道:“他欺負一個才開始修行沒多久的少女,又有什麼意義?”
陳屹聽著這話,不以為意道:“他質疑文試魁首是否有問題,有什麼問題?”
陳朝冷笑道:“哪有什麼證據?或者說你們覺得自己的懷疑能比那些大人物的眼光更準?既然沒有證據,憑空而言,豈不就是汙蔑?如此憑空汙蔑,我出來說些話,又有什麼問題?”
他和眼前的陳屹針鋒相對,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不過是些言語之爭,你卻險些要了他的性命,有些太過了。”他看著陳朝,很是肅穆。
“他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不過你若是想要為他出頭,那我也不介意在這裡和你打一場,也同樣是生死之戰,我也想看看,你和他又有什麼不同。”
陳朝盯著陳屹,眼裡的情緒很冷。
湖畔的修士們有些吃驚,他們知曉陳朝曾經在禦宴上戰勝過何夷,哪裡想得到他竟然是已經不管不顧到這個地步,連這位早就聲名在外的陳屹也敢不放在眼裡。
“你不怕死?”陳屹看著他,好像是有些意外。
他被認為是本次奪魁人選之一,境界雖然還沒有邁出神藏,但已經走到儘頭,哪裡會害怕陳朝。
“很多次我都覺得自己要死,但是沒有。”
陳朝看著陳屹說道:“我不覺得你能夠殺死我。”
陳屹看著他,漠然道:“武試在即,我又何必和你在這裡浪費時間,如果在武試裡遇到你,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差距,方外修士,不是你想羞辱便能羞辱的。”
陳朝撇了撇嘴,無所謂道:“說來說去,還是不敢和我打,既然如此,現在在這裡說些廢話有什麼意思?”
陳屹冷笑一聲,沒有多說,轉身便離去,沒有停留。
陳朝看著他的背影,然後收回目光,看向這些還不曾離開的修士,問道:“你們呢?要不要來試一試?”
聽著這話,湖畔一下子又起了好些謾罵的聲音。
陳朝卻渾然不在意。
果然,很快罵聲散去,修士們紛紛離開,沒有人願意在這裡和陳朝生死一戰。
看著人們都離去。
陳朝拍了拍翁泉的肩膀,微笑道:“多謝了。”
翁泉一臉欽佩道:“副指揮使,你真了不起!”
陳朝笑了笑,剛想說些什麼,但一想到這家夥的話癆屬性,便趕緊找了個由頭把他打發了。
陳朝看向謝南渡,後者站在那裡了很久,一直沒有說話。
“沒事了。”
陳朝笑了笑,眼裡有些心疼。
謝南渡問道:“你之前是真的準備在這裡殺了他?”
陳朝想了想,說道:“也許大概會,如果他真的會應下那場生死之戰。”
謝南渡說道:“那樣的後果,你也想清楚了?”
陳朝撓了撓頭,有些惱火道:“都說我什麼沉穩,但剛剛那種局麵下,我哪裡有那麼冷靜,要是真打起來,收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