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寧天開門就問。
淩小胖趕緊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我們雲船的船桅忽然斷了。”
“整個風帆都砸了下來,給雲船砸了一個大洞。”
寧天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很快就到了不遠處,一根巨大無比的風帆斜倒在甲板之上,風帆很大很沉,這一倒力有千鈞,一整片甲板都被壓塌了。
而這壓塌的地方,不斷地灌進風來,吹得呼呼直響,雲船也是在這風裡左右搖晃,隨時要傾倒的模樣。
“王哥,我們快走吧,這船說不定就要掉下去了!”
寧天趕緊跟著他升空而起。
此時不止是寧天,劍宗的其他人也都紛紛升空,一個個懸浮在這艘似乎將要傾塌的雲船之上。
“怎麼回事?”
“桅杆怎麼會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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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船破了,這可怎麼回去啊……”
人群窸窸窣窣,議論不休。
高懸在半空中的姚長老,表情也不太好,惱怒後勤處對雲船保養不當,同時疑惑雲船哪裡出了問題。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比起破損的雲船,顯然是人更重要。
劍宗這麼多弟子,沒了雲船,你說要飛回去,那基本是做夢。
修行者是會飛,但也不可能一直飛,就像大雁、老鷹一樣,人家飛在天上還要借風勢、還要落地休息呢,此地距離劍宗十幾萬裡的距離,讓這麼一群弟子飛回去就是猴年馬月!
至於借助傳送陣,那同樣費事,劍宗來的人太多了,傳送陣一時半會兒送不了這麼多人。
“好了,都給我安靜一點!”
姚長老嗬斥一聲,周圍瞬間安靜。
他這才道:“待會兒所有人分流、分批,去其他家的小雲船。”
姚長老隻能想了這麼個主意,除了劍宗的大雲船,其他的宗門也有雲船,隻是沒那麼大而已,分流著坐一坐,也能坐下,就算人家介意……也沒用。
畢竟劍宗是超級宗門,小宗門哪裡敢說一個“不”字。
“具體怎麼分流,就按著各峰來吧,第一峰的人歸第一峰,第二峰的人歸第二峰,以此類推。”
姚長老安排著,很快密密麻麻的劍宗弟子也分成了一批一批。
“第一峰的去望月樓的雲船……”
“第二峰的去長歌門……”
到了最後,第九峰,就倆人,姚長老著寧天和淩小胖沉默了一會兒,隨後道:“你們……你們就兩人,你們自己挑個雲船吧,哪個都行。”
“王師兄,來這裡!”
“淩師兄,來我們這兒啊!”
不少人都在熱情招呼,寧天的實力有目共睹,等回劍宗,說不得劍子這個位置都要換人了呢,大家都願意交流下感情。
“坐我們這艘吧。”
寧天這邊還沒說什麼,忽然有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隨後一艘雪白的、晶瑩無瑕的雲船飄蕩而來。
站在這艘雲船之上的人,正是一襲白裙的白雪歌。
此時的她,已經換了臟汙的衣裙,重變得清冷又高傲,仿佛高嶺之花。
她那雙清冷冷的眸子帶著一點深深的情緒盯著寧天,再次重複:“坐我們這艘。”
寧天想拒絕,淩小胖卻是迫不及待就跳了上去:“好啊!”
“王哥快來啊,這天機宗的雲船起來很不錯!”
寧天:“……”
他又不是傻子,在九問遺跡裡他就感覺到白雪歌的不對勁了,所以之前也一直說冷話撇清關係。
現在他上去,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小胖,下來。”寧天道。
淩小胖還沒說什麼呢,白雪歌就道:“王師兄這麼討厭我們天機宗的雲船嗎?”
寧天當然否認:“不是……”
“那你就上來,天機宗的雲船不是恐怖之物,有何可怕。”說著,白雪歌居然直接伸手去拉寧天。
一拉一扯,瞬間就把寧天拉上了船。
“……哎呦。”
不少人都到了這一幕,發出低低的驚歎聲,大家都是明眼人,顯然出了天機宗的聖女對寧天有那麼一點不同尋常的意思。
人群邊緣的巴無道著這一幕,眼中怒火翻天,但最終,還是壓下去了,他晦暗不明的臉,隱藏著濃濃的殺意。
寧天本來還想拒絕,但已經來不及了,雲船開動,風帆揚起,呼呼的冷風吹拂在麵龐之上。
白雪歌這才鬆開他,哼了一聲,臉上有些小女兒的神態:“上個船這麼難,你不知道,有多少人願意與我同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