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啊……陸姐!”
淩小胖率先就是一聲嚎,撲通一下就拉住了陸芸的胳膊:“你要是不收我,我是沒人要的啊。”
“那我多慘啊,我就像是被渣男拋棄的良家婦女!”
“就像苦夏月的鵝毛飛雪,還沒落地就化了。”
“就像一輩子沒吃過魚的人,忽然吃到了一條小泥鰍,結果被刺卡住咽喉噎死!”
“還像在土裡熬了三年的知了猴,就等著爬出來叫幾聲呢,忽然被狗崽子扒土叼了出來死不瞑目……”
說到這裡,他趕緊喘了口氣,隨後繼續叭叭道:“還有啊,陸姐你不要我就算了,陸姐怎麼能不要王哥呢。”
“我王哥比我還慘啊,好歹我還是靠運氣進來的,可我王哥那是拚死拚活、真刀真槍乾進來的。”
“陸姐你一不要,他就是沒娘的孩子啊!”
“王哥比我這月飛雪和三年的知了猴都不如啊,他是狗娘見了都落淚……”
寧天的嘴角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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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認,淩小胖這張嘴也忒能說了、太耍寶了。
而聽著淩小胖這一句句話,陸芸的心情顯然是好了很多,她緊皺的眉間都鬆了:“可我真的無法用劍了。”
“跟著一個不會耍劍的師傅學劍,你們想好了?”
淩小胖當即咧嘴一笑:“沒事,我會耍賤啊!”
陸芸差點被這句話噎住。
還是寧天道:“師傅你隻是無法用劍,不代表你無法傳授劍道、劍術、劍技。”
“而且,你的手可以治好。”
寧天的視線停在她的手腕上。
陸芸卻搖搖頭:“我的手連青花穀的醫修都治不好。”
“可以讓我試試。”寧天沉穩道。
“對對對,王哥的醫術也是很好的!”
淩小胖立馬見縫插針:“我親眼見到他,幫蘇……呃,幫一個臉上燒傷特彆嚴重的人治好傷,特彆快!”
“我敢保證,王哥的醫術舉世無雙!完全不輸給青花穀的醫修!”
陸芸微微一驚,她知道淩小胖嘴是叭叭能說,但也不會滿嘴跑火車。
所以寧天的醫術真的這麼厲害?
“你要給我治手傷?”
寧天淡淡道:“請師傅伸手。”
陸芸著他淡然的樣子,仿佛到了三十年前的自己,那時的她,對自己擅長的東西,一樣如此自信。
而一想到“自信”,她心頭就是一縮。
顯然,對“自信”她已經深惡痛絕。
“師傅的手已經斷過了,再不好也不能如何,何必害怕一試?”寧天開口。
陸芸回神,她想了想,也對。
已經很壞了,再壞又能如何?
“好,你試一試吧。”
陸芸伸出手去。
寧天雙指凝出一絲淡淡的真氣,直接點在了陸芸腕間那條淺色的肉痕之上。
和蘇雪臉上的傷不一樣,陸芸手上的這條肉痕並沒有猙獰扭曲,反而十分平整,隻是截然不同的顏色體現了這痕跡的非同一般。
這種傷要處理,其實會更麻煩,因為它代表著時間久、治愈難度大。
寧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