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晴。
是鹿島雨季裡難得的晴天。
妖嬈和祖父母說,要帶寧天去川戶周邊逛一逛,就下了樓。
兩人準備出門。
昨天那個迎賓員一見寧天,就快步跑了過來,異常熱情地道,“兩位客人要去遊玩嗎?”
寧天“嗯”了一聲。
“那我可以給你們推薦一下。”
“醍醐寺的櫻花開了可以一,另外阪的歌舞伎町一番街也不錯,還有秋葉的宅文化街……”
說到這裡,迎賓員趕緊又道,“我也可以給兩位帶路的!”
“不用了,我們自己去,”
寧天隨手給了一張紙幣,“多謝你的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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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賓員一,又是一張10000円!
這是他遇到的最大方的客人!
迎賓員臉都笑皺了,一直彎腰鞠躬,送寧天出了酒店還在喊著,“客人玩得開心啊!”
然而兩人並不是去遊玩的。
而是去殺人。
離開酒店,兩人順著直道往前走。
“天少,我和你介紹一下。”
妖嬈快速道,“我的第一個仇人,久保良一,曾經是我父親的摯。”
“五年前,勾結我父親公司的二把手鈴木勇,迫害死我父親,之後侵吞了我父親在上島公司的所有股份,成為上島公司的一把手。”
“五年來,混得風生水起,甚至還用金錢關係,搞到了一個議員的位置。”
“家裡有一個小他十五歲的妻子,生下了一雙兒女,在川戶第一國際幼稚園就讀。”
“久保良一被員工稱讚為良心的老板,被鄰居稱讚為可靠的丈夫,被幼稚園的老師稱為慈祥的父親。”
妖嬈一邊說著,一邊冷笑,“真是虛偽啊。”
她翻了翻著剛收集到的資料,“今天,久保良一正在舉辦公司的慶功宴。”
“舉辦地點在川戶內海的遊輪上。”
寧天淡淡道,“走吧,我們也去幫他慶祝一下。”
……
川戶內海,今日風平浪靜,天空一片澄澈。
一條藍白相間的遊輪浮在海麵上,船型十分龐大,細微的波浪根本晃不動遊輪。
珍珠公主號,鹿島最大的遊輪。
常年往返於川戶港和北方的莫尼亞海,遊輪頂層的平台上,有著巨大的直升機起落坪。
一輛黑色的直升機此刻正停在那裡。
在直升機停機坪之外,還有一大片海上高爾夫球場。
球場上有三四個人,其中一個中年人正打出去一杆,雙球進洞,引來一番叫好。
“良一的技術真不錯!”
“是啊,球技和人品一樣,特彆好。”
“哈哈哈,宮本君說笑了。”
一群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笑得開懷。
那個一杆進球的人,正是久保良一,他已經五十幾歲了,保養得倒是不錯,臉上沒有太多皺紋,隻是一雙眼睛有些下垂了,顯出幾分凶狠。
但是他一笑起來,那凶狠之色就淡了,有些老好人的樣子。
久保良一和幾個生意上的夥伴熱絡地聊起來,除卻公司的事情,聊得倒是很接地氣。
什麼賽馬會、什麼櫻花祭、甚至還有鹿島某個地下小明星開了一場打歌會,有不少粉絲去捧場這樣的事情都可以聊得開心。
隻要是能讓生意夥伴開心的,久保良一都會聊。
一就是麵玲瓏的人。
“幾位會長,請喝水。”
這時候,一個溫溫柔柔的聲音響起。
一個女人手上拿著幾瓶純淨水過來,柔柔地遞給他們。
女人年紀不大,一張瓜子臉,臉上的眉毛、睫毛、眼睛、鼻子、嘴巴,每一處都精心打理過,顯得十分精致。
身上穿著的小黑裙很是好,真絲的料子垂順無比,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一雙高跟涼鞋,甚至腳趾甲上都塗著粉色的指甲油。
長得很漂亮。
“哎呀,麻煩了。”馬上有人接過水來道謝。
“良一,你的女助手可真漂亮啊,你妻子沒有吃醋嗎?”也有人打。
久保良一笑了笑,“宮本兄可彆亂說,美惠子隻是我的公事助理,她還是單身呢。”
“宮本兄要是有意思,那可得加油哦。”
那位宮本兄哈哈大笑,向那位“美惠子”女助理的眼睛透著一絲光。
美惠子似乎感受到了,不過沒說什麼,隻是提醒道,“久保會長,還有二十分鐘就要召開慶功宴了,請您彆忘記。”
“嗯,我知道了。”
久保良一點了點頭,“到時候我會下去的,你去忙吧。”
“嗨。”
美惠子點頭,扭著豐滿的臀部就要走,隻是在走之前不著痕跡地經過那個宮本。
下一秒,宮本的衣領裡多了一張帶香水味道的明信片。
上麵寫著一串手機號,還有一個粉紅的唇印。
宮本當然發現了,拿起那張明信片塞回了褲兜裡,隨後笑得眼睛都不見。
此時,遊輪的二層。
二層是個非常寬闊的宴會大廳,這次被上島公司包了下來,用作慶功宴的場地。
此時慶功宴將近,作為會長的久保良一還沒到,其他人已經來了不少。
都是上島公司的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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