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昌鼎認輸了!
吳昌鼎服軟了!
這要是在今天之前有人這麼說,大家肯定會嗤之以鼻,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吳昌鼎一向張狂暴戾、手段狠辣,讓他認輸服軟,根本不可能!
可是此時此刻,就在吳家彆墅裡,就在吳昌鼎自己的壽宴上,吳昌鼎說出這番話,分明就是服軟了!
吳昌鼎的臉上已經沒了凶氣,變得平和無比。
既然不可匹敵,那就不必硬著上去,吳昌鼎的確暴戾,但他不是沒腦子。
他活了七十年,什麼陣仗沒見過,早年還很弱小的時候,也是對人點頭哈腰、曲意逢迎,現在麵對一個不可敵的年輕人,低一下頭顱也沒問題。
一時報不了仇,難道一輩子報不了仇嗎?
他一人對付不了寧天,難道一群人都對付不了寧天嗎?
心思轉變之後,吳昌鼎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頭那樣,和藹可親,他對寧天也笑了起來,就好像剛才放言要把寧天碎屍萬段的人不是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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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天,你的確是天才中的天才,我活了七十年,也沒有見過你這樣出色的人。”
“不得不感慨人老了老了,江山代有才人出、長江後浪推前浪,你的確比我強,我打不過你。”
“這一次是我輸了。”
吳昌鼎說得感慨萬分,一副唏噓的模樣,“既然如此,我們就一笑泯恩仇吧。”
一笑泯恩仇!
台下的眾人都得有些懵逼,這真是西北近五十年來最讓人驚歎的事,一向睚眥必報的吳昌鼎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
陸保國此時和霍韜對視一眼,兩人都紛紛搖頭。
陸保國皺著眉毛,“這個老混蛋要一笑泯恩仇?我怎麼覺得不靠譜。”
霍韜沉聲道,“吳昌鼎不是什麼好人,他要是能一笑泯恩仇,那之前那些得罪他的人是怎麼死的?”
“希望寧天彆犯傻,跟這種人哪裡來的一笑泯恩仇!他隻是打不過寧天,用了緩兵之計而已,你著吧,等到後麵,吳昌鼎絕對反撲!”
霍韜人得透透的。
陸保國聽到這裡,都有些擔心,“哎呀,寧天這小哥是個好孩子,心太軟,這次他可彆心軟了啊。”
他想起自己的二兒子陸海,害得寧天的師傅這麼慘,寧天最後也放過了他,這麼來,寧天就是個心腸軟的人啊。
邊上的管家老劉卻不認同,心裡暗暗道,這寧天可不心軟哦,你們沒到他在陸家那副凶狠的樣子,那時候他要陸二爺的一根手指都不夠,還要二爺的命呢!要不是陸老哥拚了老底都要保二爺,這二爺是死定了。
而且他們陸家還要獻上一半家產呢!
想到這裡,管家老劉就覺得這寧天哪裡會心軟,分明心狠手辣。
……
果然,就如同管家老劉所想,舞台上的寧天並沒有接受吳昌鼎的“一笑泯恩仇”。
他嘴角帶著一絲嘲諷,冷笑道,“不好意思,你隻有死了,我們才能泯恩仇。”
“你以為認輸了就好了?我不是來和你比武論輸贏的,而是論生死的!”
“你不可能甘心認輸,你的兒子、徒弟、手下,都被我殺了,你恨不得把我碎屍萬段才好。”
“你現在要泯恩仇,隻是因為你打不過我,所以你才認輸,你退一步,是你想要糾結更多力量來對付我。”
寧天對於吳昌鼎這種人,得極透,“而且你不止對付我,還要對付我的朋、親人,就像王昊一家一樣。”
“吳昌鼎,我們的仇怨解不開,隻有死一個人才行。”
“而且,就算你真的泯恩仇了,我也不會泯,我這人不相信泯恩仇,隻相信斬草除根!”
嘶!
聽著寧天的話,舞台之下的許多人都吸了口涼氣,彆寧天年紀輕輕,可做事極狠!
你聽聽,他不信一笑泯恩仇、隻信斬草除根!這一聽就是凶狠之徒才會說的話。
台下的管家老劉也連連點頭,瞧見沒,他猜得沒錯吧,這寧天哪裡會心軟。
“好好好,寧天做得對!就該斬草除根!趕儘殺絕!”
霍韜十分讚同寧天的話。
陸保國也點頭。
他們都是戰場上廝殺過的軍人,見過血、殺過人,可不是聖母心泛濫的濫好人,你和敵人之間,就隻能活一個,就算他再苦苦求饒、再迫不得已、再追悔莫及,那都是敵人。
敵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