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我又回到杭城了。”
踏浪而來、萬物朝拜的寧天正緩緩行走在杭城郊外。
他雖然衣衫襤褸,上去十分狼狽,但腳步穩健、身姿挺,器宇軒昂。
寧天著遠處隱約可見的高樓大廈,目光幽幽,“陳長祿,你可要好好活著!”
“好好活著!等我來取你的命!”
寧荷的音容笑貌就仿佛在昨日,那樣溫柔的女人,卻在闔家團圓的除夕夜死在心男人的手裡,至連一具全屍都有沒留下,最後化為一堆灰燼。
杭城某小區除夕夜失火,一家三口被燒身亡。
——事後,隻有這麼一條聞。
“嗬嗬,陳家不愧是豪門世家,一條人命,輕飄飄一條聞就揭過了。”
寧天目露諷刺,“豪門世家,有權有勢,要傾覆陳家,我準備了整整十年。”
十年前,寧天十歲,失去一切,顛沛流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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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討過飯、爭搶過狗食!
大雪夜蜷縮在垃圾堆裡!
著人間美滿、萬家燈火,自己卻什麼都沒有。
最可怕不是一無所有,最可怕的是曾經擁有,然後失去。
寧天的快樂、幸福,都曾有過,卻在一夜之間,灰飛煙滅。
一切都是陳長祿,都是陳家!
十年時間裡,寧天曆經血火,無數次在生死邊緣徘徊鍛煉!
現在的他,手段通天!
踏浪而來、萬物朝拜,他帶著滔天能耐和滿腔的不甘,回來了!
“陳長祿,陳家,都等著吧,我寧天,會成為你們最可怕的噩夢。”
他眼中透出的恨意有如實質,一股噴薄殺意直衝雲霄,震得周邊樹木瑟瑟發抖,幾近倒塌。
就在這時,響起了咆哮的轟鳴聲。
寧天猛地清醒過來,收斂了殺意。
不遠處,一輛火紅色的保時捷疾馳而來,速度奇快無比。
透過車窗,可以見,開車的是一個妙齡少女,起來十七左右,容貌絕美,不過此時絕美的容貌都皺成了一團,顯然是出了問題。
的確是出了問題。
保時捷咆哮怒吼著,朝路邊的寧天撞來。
速度快得驚人。
女子雪白修長的雙腿死死踩著刹車,卻怎麼都刹不住。
“完了完了完了!”
“要死人了!”
“讓開啊,快讓開!”
“啊……”
驚恐的尖叫從車裡傳出,到了最後,少女居然捂住了臉。
“嗯?”
寧天一直站在原地,沒有躲開,其實以他的實力,這完全不是問題。
但他意識到,他的身後便是懸崖,如果讓開,那麼這輛保時捷、連帶著它的主人都將會墜入深淵,摔得粉身碎骨。
一眨眼,咆哮的保時捷已經衝到眼前。
16噸的保時捷,高速衝刺,帶來的巨大衝擊力,足以讓一個人四分五裂、慘不忍睹。
可寧天絲毫不慌,隻雙手下壓,直接朝著前車頭按去。
嘭!!!
一聲巨響炸開。
保時捷居然被攔住了!
火紅的車尾高高翹起,而後重重砸下,激蕩起無數煙塵。
而寧天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他平靜地收回了自己的雙手。
過了大概十多秒鐘,保時捷的車門嘎達一聲打開,一雙雪白修長的玉足踩著高跟鞋,搖搖晃晃的從車上走了下來。
這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女,五官乾淨,秀發垂直,猶如大片的綢緞,烏黑亮麗披散在肩頭,隻是那張絕美的容顏上還布滿了驚魂未定。
她雪白的雙腿還微微發抖,晃人眼球。
“你……”
她哆嗦著嘴唇,纖纖玉手拍打著胸前的高聳,水波般晃蕩。
“你有病啊!”
“你個叫花子怎麼回事,找死是嗎?”
“大半夜突然從路邊冒出來,想死也不要出來害人啊,找個地方安靜的跳樓不好嗎?”
少女回過了神,開始對寧天憤怒地咒罵道。
如果不是這個家夥突然出現,她怎麼會出車禍,還好剛剛似乎是撞在了路邊的護欄上停了下來,不然她可能都要飛出懸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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