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血滴落在地。

花汐月悄無聲息的攥緊了那隻流血的手。

她神色淡然,對柳生一郎說道:“東瀛劍道,倒是有些獨特之處。”

“劍聖可還有彆的招數?”

柳生一郎佇立在長街上。

微風拂過,吹動他身上穿著的青色衣衫。

柳生一郎深深看了花汐月一眼,語氣生硬道:“第七宗師……”

“真是英雄出少年。”

他移動目光,看向站在後麵的陳靈,臉上再次恢複那種溫和的笑意。

“吾會給玉葉堂送上拜帖。”

“剛剛那一刀不是吾的極限。”

“宗師之間亦有差距,想必你對此已有所了解。”

“以後,我們還會見麵的。”

說完,柳生一郎收回目光,轉身大步離去。

寂寥無人的長街上,他的青衫身影顯得格外醒目。

花汐月站在已經成粉末的青石板磚上,神色淡然。

白衣衣袂飄舞,瀟灑自然。

陳靈和雲微瑤跑到花汐月身旁。

“小……西門公子,你沒事吧?”陳靈眨動清澈的眸子,關切道。

花汐月笑而不語,目光緊緊盯著柳生一郎漸漸遠去的背影。

直到柳生一郎的身影徹底在街上消失不見。

花汐月才鬆了一口氣。

她扭過頭,臉色瞬間慘白。

“哇……”的一聲。

一口鮮血被花汐月噴到了地上,鮮血與青石板磚粉末混在一起,凝成一片暗紅色的小團。

見到這幕陳靈和雲微瑤全都懵了。

“公子!”

“小月姐姐!”

兩人嚇了一跳,趕忙扶住了花汐月。

花汐月搖了搖頭,站定身子。

她從懷中掏出一張手帕,擦去了嘴角的血跡。

“我沒事……”

花汐月喘了兩息,看著柳生一郎離去的方向,麵色凝重。

“不愧是宗師之上,果然名不虛傳。”

尋常宗師一對一相鬥,若無屬性克製,少說也要鬥上百餘招,才能分出上下風。

五百餘招以上才能分出傷勢。

這柳生一郎竟然隻用了一招便擊傷花汐月。

武道實力可見一斑。

“還好,還好,我把他唬走了。”

花汐月捋著自己的氣息說道:“這柳生一郎看似平靜,他剛剛那一招少說也用了八成力。”

“東瀛不修內力,這樣的招式他用不了幾次。”

“我剛入宗師沒多久,都能接下他一招。”

“他就該心裡琢磨,名動大武,被譽為天下第一宗師的帝君,實力又有多強了。”

聽著花汐月的分析。

陳靈懸著的心終於放下,感激的說道:“小……西門公子,謝謝你!”

花汐月捋順氣息,慘白的臉逐漸恢複血色。

她笑了笑說道:“微瑤是我的侍女,不是外人。”

“你想怎麼喊我都可以。”

陳靈瑩白的臉頰上多了抹笑意。

“謝謝小月姐姐!”

“客氣了,”花汐月目光從黃三、周八兩人身上掃過,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瓷瓶。

她拔開紅塞子,倒出兩枚散發濃鬱芳香的藥丸,手指輕彈。

“咻咻——”兩聲。

兩枚藥丸精準的落入黃三、周八嘴中。

兩人隻感覺嘴裡一甜,藥丸入口即化。

一股熱流便順著咽喉進入到胃裡。

隨後一股溫熱、明顯的藥力進入到了丹田中。

這股強勁的藥力與他們的內力混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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