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南逸雲丟下手中的雞骨,吃的滿嘴流油,打了個飽嗝。
他揉著鼓脹的肚子,站起來,將酒壇中剩餘的酒,一口飲儘。
“啪!”
酒壇被他隨手丟在地上,碎成八片。
鮑老三恭敬的候在旁邊。
南逸雲斜眼看著鮑老三,點評道:“三十好幾,才到三品後期。”
“丟人不丟人,老子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都一品了!”
鮑老三恭敬道:“爺爺教訓的是。”
見對方態度始終恭敬,辦事迅速。
南逸雲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你知道我的規矩。”
“三口痰,老子傳你三招掌法。”
“看好了,沒記住,老子可不管!”
鮑老三聽到這番話,精神一震,麵露狂喜。
“謝謝爺爺!”
南逸雲縱身躍起,左掌高舉,迅速拍下。
仿佛他麵前有一個虛假的敵人。
鮑老三瞪大眼睛,死死盯著南逸雲的動作,緊張的額頭冒汗。
生怕錯過每一個細節。
按照掌法軌跡,南逸雲落下的左掌應當是攻擊敵人頭頂百會穴。
就在鮑老三這樣以為的時候,隻見南逸雲右手甩出,手上不帶任何力道。
但動作卻迅疾到了極點。
見到這幕,鮑老三徹底愣住了。
怎麼這一招……
有點像甩大逼兜啊?
就在鮑老三發愣的時候,南逸雲落地,右腳向上踢出,陰狠毒辣。
看位置是一記狠毒的撩陰腳。
南逸雲演示完這三招,見鮑老三滿臉迷茫,往地上吐了口痰。
“呸!”
“朽木不可雕也。”
“記住了,非生死關頭,不可使用。”
說完,南逸雲拎起一壇未開封的酒,大搖大擺的走出碼頭倉庫。
隻留下鮑老三在原地陷入迷茫。
“最後一招……”
他下意識踢了踢腳,喃喃道:“也不是掌法啊……”
南逸雲拎著酒壇,跳到海麵上,踏浪走了。
一名和鮑老三關係很好的幫眾跑進去,悄聲問道:“大哥,剛剛那位什麼來頭?”
沉思三招的鮑老三回過神來,掃了眼周圍,低聲道:“那位就是咱們幫主的師傅。”
聽到這話,那名幫眾頓時瞪大眼睛。
“那位大名鼎鼎的宗師強者,南海怪俠?”
“不錯,正是他。”
幫眾激動起來,問道:“老大,那你剛剛和他交手了嗎?”
據江湖傳聞。
南海怪俠對敵向來壓製境界,你是幾品,他就壓製到幾品。
如果你能在同境界打敗他,他就會傳你幾招。
不過,南海怪俠脾氣古怪,如果你哄得他開心,他也會傳授你幾招。
據說海鯨幫幫主非常對南海怪俠的胃口,南海怪俠就將自己的成名絕技——驚濤掌法傳授給了瓊龍山。
瓊龍山苦練多年,憑借這一套一品掌法,打下了沿海第一大幫的名頭。
鮑老三搖頭道:“我根基薄弱,習的大路武功,哪裡是南前輩的對手。”
那名幫眾聞言臉上露出惋惜之色。
“那真是可惜了。”
鮑老三沒有說話,他眼中閃爍。
腦海中回憶著剛剛南逸雲傳他的三招“掌法”。
……
數日後。
大武王朝首都——汴梁。
深夜。
城中燈火通明,夜市繁華。
百姓往來穿梭其中,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汴梁沒有宵禁,是大武最著名的不夜城。
街上。
一名身穿黑色錦衫,衣角繡有金紋的中年人漫步其中。
他看著汴梁城中的街道、商鋪、景物,眼中不時流露出一抹懷念與追憶。
自從十八年前,他離開汴梁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如今回到汴梁,趙楷心中生出物是人非之感。
昔日肅王府的位置。
變成了汴梁最大的酒樓——鴻賓樓。
一桌子菜少說也要千兩銀子,是朝中達官顯貴們聚會的地方。
趙楷眼眸凝望鴻賓樓。
十八年前,奪嫡失敗。
那一夜。
肅王府隨著一把烈火,灰飛煙滅。
若不是親隨玄甲衛舍命護他出城,他已死在汴梁。
死在了十八年前。
和他的妻妾、子女一般,葬身烈火中。
那晚過後,天下沒了肅王。
多了一個風雨樓的樓主。
多了一個躲藏在陰影中的鬼魂。
“十八年了……”
昔日的肅王,今日的風雨樓樓主趙楷歎息一聲。
如今他再次回到汴梁,十八年前的恩怨也該有一個了結。
趙楷不急不緩的向鴻賓樓走去。
今夜。
太子在鴻賓樓宴請賓客。
趙楷還未走到鴻賓樓,隔著兩條街就被皇城金吾衛攔下。
一匹毛色雪白,體型強壯的照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