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原本就有這個打算,不過清河的事情還沒結束,隻得往後稍稍。

現在張謙蛋願意當馬前卒,他完全可以順水推舟,將計劃提前。

方正思索片刻,道:“這是個好主意,不過要想實現目標得經曆血與火的鍛煉才行。”

“老大,怎麼鍛煉,我都聽您的。”張謙蛋很機靈,很自然的改變了稱呼。

“我估計明天有人會上門,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天色漸黑,方正聽到一些人肚子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

沒人說話,每個人都安靜的坐在自己的辦公位上一言不發。

長期受到的暴力虐待已經摧殘了他們的內心。

麻木、畏懼、逆來順受,甚至不敢大聲說話,哪怕這個人是解救他們的同胞,沒有幾個月時間都恢複不過來。

“有沒有會燒飯的,我們去吃飯。”方正站在上課的黑板前,笑吟吟說道。

“我會。”

高馬尾連忙舉手,和其他人相比,她和眼鏡男無疑是幸運的。

過來打了個醬油,毫發無損,權當是旅遊散心。

“我會包餃子。”張謙蛋說:“我知道他們儲存糧食的地方在哪。”

“那好,我們去吃餃子。”方正揮揮手,率先向門外走去。

棉北多山,麵積隻有16萬平方公裡。

東西北三麵都是山地,中南部是平原,外表像是一個大簸箕。

方正放眼望去,此起彼伏的山巒連綿不絕,鬱鬱蔥蔥的樹林間或許隱藏著一個又一個民地反政府武裝,他們又被稱作山兵。

眾人跟著方正走出辦公樓,目光瞥到園區外的裝甲碎片,殘肢斷臂。

心緒非常複雜,曾經的發財夢早就化為泡影,戳破後隻剩下鮮血淋漓的骸骨,這才是赤裸裸的現實。

食堂庫房裡有幾個大冰櫃,物資很豐盛,豬肉、大米、麵粉、蔬菜應有儘有,足夠上百人食用一個星期。

方正去宿舍樓洗了個澡,換上備用衣服,神清氣爽的走進食堂。

大家已經開始忙碌,白酒、啤酒、蔬菜被搜羅一空,擇菜的擇菜,淘米的淘米,端碗的端碗。

“這個菜我來燒。”方正走進廚房,係上圍裙,搶過高馬尾手上的鍋鏟。

起火、熱鍋、放油。

大鍋顛的上下翻舞,眼花繚亂。

讓鴨子全麵受熱,煎的外黃裡嫩後,再加上薑、蒜、八角、香葉,懟上幾瓶啤酒,大火燜上半個小時,小火收汁,一大鍋濃香四溢的啤酒鴨就燒好了。

夢想統一黑道的張謙蛋在另一桌帶著幾個女孩擀麵皮包餃子。

冬北人愛吃餃子,會吃也會包。

簡單包了兩種餡,韭菜雞蛋餡,酸菜豬肉餡。

菜上桌,酒開瓶,大家井然有序的排著隊。

用餐盤打上食物,坐在類似工廠食堂的那種塑料桌上。

大家不說話,也不下筷,目光齊刷刷投向方正,等著他發言。

“先吃飯,吃完再說。”

方正舉起啤酒,笑吟吟道:“乾杯。”

“乾杯,為了自由。”一百隻手舉著杯子,同時仰脖灌下。

這是他們來到這個人間地獄,最放鬆的一夜,哪怕是不喝酒的女生都灌的麵紅耳赤。

一個男人借著酒意問道:“大哥謝謝您…還不知道您叫什麼名字?”

“我叫韓立,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我們都是同胞。”

宴飲散儘,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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