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原本和秦四海無冤無仇,乾他隻是為了利益,現在又多了一個理由。

這人太囂張,囂張的人都該揍。

深秋淩晨的江灘,江風瑟瑟,寒露凝結,枯草掛霜,水鳥低鳴。

七號碼頭遠離公路,地勢遼闊平整,罕有行人,更不會有治安官打擾。

是清河市黑道火拚的絕佳場所。

拚完之後直接沉江,還省了一筆交通運輸費。

對於精通風水學和氣象學的釣魚佬來說,是一個絕佳的風水寶地,絕不會空軍。

上百名手持金絲大環刀的大漢在氣勢上肯定要碾壓對麵的20名安保隊員。

不過開乾之前必然先要講數,試探背景,這是江湖規矩也是生存之道。

“你們是什麼人,誰是領頭的?”秦四海說話了,眯著眼睛仔細打量對麵的人。

清河市混黑的他基本都熟悉,然而卻沒見過這種陣容嚴明、殺氣騰騰的製式部隊。

全身裝備也是武裝到了牙齒,凱夫拉防暴盔、沙漠迷彩服,裡麵應該還穿著防刺服。

曲波上前一步,說道:“殺身會,我是領頭的。”

他是這場戰鬥的總指揮,殺身會的全權代表。

秦四海皺眉思索,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既然自己沒聽過,那肯定就是最近竄出來的新勢力。

大刀門的馬仔們笑的前仰後合,開始放嘴炮,“殺生會,真他麼難聽,是不是還有個殺熟會?”

“土鱉,殺身成仁的意思都不懂。”喪彪在方正旁邊小聲嘀咕道。

作為本科小學霸,他對這些黑社會有著智商上全麵碾壓的優越感。

方正點點頭:“沒錯,殺彆人的身成我們的仁,此為我們殺身會的宗旨。”

一席話喪彪聽的心潮澎湃,成立幫派時方正說過的話還餘音在耳。

“高樓後麵有陰影,霓虹燈下有血淚。”

“律法和治安官就算再努力,也有照顧不到的角落。”

“所謂守法朝朝憂悶,強梁夜夜歡歌,損人利己騎馬騾,正直公平挨餓。有些壞人善於鑽法律的漏洞,無惡不作卻能逍遙法外,阿彪你甘心嗎?”

“我們殺身會的宗旨就是主持正義,掃除這些壞人,兼顧法律照顧不到的角落,阿彪你願意加入嗎?”

“我願意!”失去了接頭人,成為黑戶的學警當初聽的熱血沸騰,熱淚盈眶,毫不猶豫就作出了選擇。

他之所以願意冒風險,甘當趙立夏的臥底。

一是為了五險一金,二是為了維護心中的正義。

現在無非是白轉灰,換了一個身份,然而目標卻還是一如既往。

五險一金大不了自己繳納就是。

這邊,曲波不再廢話,開口問道:“錢帶來了嗎?”

秦四海微微有點意外,對方明明處於劣勢,卻依然鎮定自若,還敢獅子大開口。

定然是有所倚仗。

然而人數的差距卻是很難彌補的。

秦四海整了整衣領,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清河道上每隔幾年都會冒一批狠人出來,在我看來這些人都是愣頭青,當初有多囂張,死的時候就有多慘。”

“我時常都會提醒年輕人一句話,不屬於你的女人彆碰,不屬於你的錢彆想。”

驀地。

秦四海身邊的藏獒忽然脊背弓起,肌肉緊繃,眼神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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