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曼麗一邊對著攝像頭交待,一邊在紙上記錄,交待了兩筆忽然停下了手。

“怎麼了?”雷鳴眯著眼,麵色不善。

“我忘記了。”汪曼麗囁嚅著說道。

見雷鳴有發飆的跡象,汪曼麗連忙說道:“我真的忘記了,不過我家裡有一個記事本,記錄了這些年我和他貪汙受賄的證據。”

“本子在哪?”雷鳴問道。

“在我臥室的抽屜裡,是一個黑皮封麵的本子。”

雷鳴走出門外,來到隔壁包廂對朱老六耳語了幾句。

朱老六笑笑:“不記得也很正常,這些貪官,給他們送錢的人太多,送過錢的他們確實不一定記得,所以才要用本子記下來。”

“但是沒送錢的他一定記得清清楚楚。”

半個小時後,朱老六拿著黑皮本子去而複返。

雷鳴翻開一看,上麵都是一些符號、混亂的文字,每項後麵都有一串阿拉伯數字。

這玩意外人根本看不懂,隻有汪曼麗夫妻才能清楚含義。

果然,對外人猶如天書的記賬本對汪曼麗根本不算事。

她一邊翻閱記賬本,一邊麵對鏡頭交待,思維非常清晰。

半個小時後,汪曼麗交待完畢,一張A4紙登記的滿滿當當。

雷鳴拿起一看,眉頭微蹙:“金額740萬米金,你這怎麼都是趙立夏的犯罪記錄,還有760萬米金呢?還有你自己的受賄記錄呢?”

“我…我…”汪曼麗支支吾吾,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說。

她有著中年婦女的精明和狡黠,又是家世優越,受過高等教育的成功女性。

賣起丈夫來毫不手軟,但是要讓她出賣自己和父親…

雷鳴將紙張朝她臉上一扔,“你是不是還指望你父親來救你,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汪華順現在也是自身難保。”

“我們既然來調查你肯定是掌握了確鑿的證據,你的秘密賬戶都被我們翻出來了,就一個巨額財產來源不明罪就能判你無期。”

“你不說,趙立夏也會交待,你是想把立功機會讓給趙立夏?”

“我交待…我交待…”汪曼麗磨蹭了半天,終於將剩下的金額都交待了出來,這一部分全都是她的手筆。

雷鳴讓她在認罪書上簽字按手印,然後心滿意足的走出門,打了一個電話給方正彙報。

“要不要把錢轉走,讓它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雷鳴建議道。

“不行,這些賬目都是有跡可循的,千萬不能動,再說我們也不差這點錢。”

方正接著吩咐道:“你把微型竊聽器裝在汪曼麗的隨身物品上,記得隱蔽點,這玩意我還有用。”

“記住,我們的目標暫時是趙立夏,不是汪曼麗。”

汪曼麗的父親對方正還有利用價值。

和白麵上建立關係,既要和好人建立關係,更要和壞人建立關係。

如果都是像方平和楊暴這種正直的官員,想通過他們辦事反而很不方便。

楊暴還好一點,像方平這種榆木疙瘩,隻會按規則辦事,要不是因為他是自己的親生大哥,方正才懶得搭理他。

這個世界很多事情都是要變通的,方正很需要汪華順這種人。

汪曼麗一個人被遺棄在了屋內,她低垂著頭,淚水噴湧而出。

以往的榮華富貴都成為了曆史,從此以後自己就要戴上枷鎖,接受法律的審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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