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綠袍青年正悠然自得的飄掠在鬆樹林上空,腳尖不時一點鬆枝,身形蕩出十幾丈。天空碧藍,鬆樹深綠。
綠袍青年麵如冠玉,雙眼如寶石,顧盼之間熠熠閃光。此時,忽然一道虛影無聲無息掠至。
他仿佛早有感覺,身形提前蕩開一尺,待虛影靠近,他已經挪開了一尺半。這虛影是一柄飛刀,太快而無法看清楚刀身,隻能見到一片虛影。
待他橫挪,飛刀忽然一折,速度驟快,射穿了他。飛刀穿過的卻是他的影子。
繼續往前射進了一株鬆樹,透體而出又鑽透了後麵的兩株鬆樹,插在第四株鬆樹上。刀入半截,刀尾在不停顫抖,似不甘心被躲過,想要再飛。
綠袍青年出現在一丈外的鬆樹梢上,臉色一下變得陰寒,雙眼銳利如錐子,宛如換了一個人。全沒了先前的悠然與瀟灑。
恰在此時,他身形又一蕩,再次避開了一道刀影,刀影再變,再次折向丶加速,
最終射穿了他的影子,又射透了六株一人合抱粗的鬆樹後,不甘的停在第七株鬆樹叉間。兩百米外的楚致淵神情凝重。
如今的飛刀,在問天崖問心刀訣基礎上,融入禦劍訣,保持問心刀訣威力的同時又疊加了禦劍訣的靈動與長久,還有隱蔽。況且還有超感的洞照。
三百五十米範圍內,敵人沒發現自己已經被自己鎖定,發出致命的一刀。無聲無息,殺人於無形。
自從他融合為一刀之後,從沒遇到能避開這一刀的。
無往而不利,縱使玉鼎宗與秘影宗的宗師,都沒能避開這一刀,無聲無息被殺。洞照如神明,性命予取予奪。
當真有一種天地主宰之感。
他知道這是錯覺,自己修為還不夠,彆說大宗師,便是碰上頂尖的宗師,恐怕也擋不住。沒想到,能避開這一刀的對手這麽快的到來,而且還是一個與自己年紀相差不大的。
年紀與自己應該差不到十歲,可已然是八重天的宗師。玉鼎宗的心法果然進境奇快。
綠袍青年站在鬆樹梢上抱拳,揚聲道:「何方神聖,跟張某開這玩笑?」楚致淵皺眉,看向黃詩容:「玉鼎宗的頂尖高手,八重天。」
黃詩容道:「要發訊號嗎?」
楚致淵頷首:「召喚大宗師吧。」
黃詩容從羅袖取出一小銀銅,光燦燦如純銀打造,朝天空一指。「嗚..」
宛如怪獸吼叫聲,響徹天地。楚致淵心下一鬆。
這般訊號一出,大宗師便知道了,能及時回援。「原來在這兒!」
朗笑聲中,綠袍青年身影出現在十丈外的樹梢上。
一襲綠袍隨風飄舞,在明媚陽光下閃爍著奇異花紋,這些奇異花紋似乎在扭動,活過來一般。他負手而立,身形隨鬆樹梢上下起伏,神情悠然而平靜,一掃先前的陰冷,恢複了灑脫從容。他上下打量著楚致淵:「你的飛刀?不錯的刀法。」
又掃一眼黃詩容三女。
目光從黃詩容三女身上一掠而過,在郭馳四人的身上盤桓了數圈,最終停在鄒芳身上。他目光驟然一亮,忽然笑道:「內監?..皇族中人,皇子還是世子?」
楚致淵感受到他的輕鬆與輕視,知道是因為境界差距,抱拳緩緩道:「慶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