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致淵道:「叔公,我有一事不明。」
「說吧。」楚清風道。
楚致淵道:「既然四位大宗師能找到他們的老巢,何不直接出手,以雷霆掃穴之勢滅了他們?」「你是覺得,如果我們出手了,也就不會有鎮武司弟子折損了吧?」
「是。」
「如果什麽都由我們出手,那要你們乾什麽?」楚清風沒好氣的道:「我們這些老家夥都代勞了,你們就坐著看熱鬨就行!」「...玉鼎宗這些妖人太詭異,跟他們廝殺太危險,大宗師出手更穩,其他武林中人交給鎮武司便是。」
「那些武林中人便不危險?」楚清風哼道:「四世子,你還真是一副慈悲心腸呐。」楚致淵麵露無奈:「隻怨我修為不夠強。」
「修為夠強就能做儘天下事?」楚清風道:「我們這些老家夥抽出時間,給你們找到那些家夥行蹤,已經是付出極大代價了,你還不知足!」楚致淵默然。
「生生死死各有天命,各人乾各人的事,各司其職,這天下才能運轉流暢,彆想著一人擔天下責!」「是。」楚致淵抱拳退下。
鎮武司諸人投來了複雜目光。
他們感受到楚致淵的關切與對鎮武司折損弟子的悲傷與痛基。不由心下感慨,四世子果然仁厚。
不愧是慶王爺的兒子,仁厚血脈相傳。楚致淵神情沉重的往回走。
仿佛還在悲痛著鎮武司折損的高手。
他心下已能斷定,大宗師是不能隨便出手的。
否則,依大宗師的脾性,看到那些玉鼎宗高手,怎麽可能忍得住,順手一掃袖子就能滅了。為何隻是找到位置卻不出手?
他們絕不會顧忌越俎代庖,搶了彆人的活。必是有所顧忌。
是顧忌玉鼎宗的大宗師,怕玉鼎宗的大宗師肆意殺宗師及先天高手,兩方互滅其低階高手?還是顧忌彆的?
他腦海裡忽然跳出一道靈光:難道大宗師不能輕易犯殺戒?不能輕易殺人?不管是惡人還是善人,都不能輕易殺死?應該不是前者。
否則楚清風便直接說了。
便如兩方皆有核武,互相忌憚,互為震懾不能擅動。
否則必遭對方反擊。
這又不是不能說的秘密。
楚清風沒這麽說,那應該不是如此。
很有可能是自己所猜測的,大宗師殺人是有代價的,而且代價不低。
在眾人複雜目光中,楚致淵回到原本位置,重新立於郭馳四人之內,默然而立,慢慢閉上眼。開始分析玉鼎宗高手的招式,他們心法的運轉。
看過了他們身體內外氣息運轉,他如今不需要看他們帶著的小玉鼎便能判斷是玉鼎宗弟子。玉石俱焚這一招威力驚人。
是付出周身精血與生命為代價,這功夫歹毒,但是不是能有所借鑒呢?還有他們竟能修複殘廢的身體。
這其中蘊含著天地至理,人體奧妙,需得好好研究一番。
如果能摒除其邪惡,取其精髓,從而創出一門正宗心法,可以殘肢重生,那才是神妙。他一時心思飛散,各處念頭亂躥。
若真能創出此法,不說彆人,鄒芳便會欣喜若狂。那些宮內的太監們還不把自己奉為神人與祖宗?能修複身體,理論上說,便能令身體保持不壞。不朽不壞那便是長生不死。
先不壞,再追求不朽。「不愧是世子。」 黃敬軒感慨。
這話招來了其他四人的戲謔目光。
先前選出來的六組各自聚在一起,沒有散開。四人戲謔的看他。
黃敬軒當初可不是這般態度,對世子一幅瞧不上的模樣,還有幾分輕視與調侃。如今這語氣這神態,頗有幾分諂媚了。
黃敬軒嘿嘿笑道:「越看世子越是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