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炯摸摸自己的臉,覺得莫名其妙。
「那信物呢?」郭馳忍不住問。
高炯遲疑。
郭馳問:「沒見著?」
「藏在某一處,不在他身邊。』」
「嘿,是鬼話吧?」郭馳忍不住道:「糊弄你的!」
在武林之中,即便性命被救,也不能完全的放心對方,要防備對方不懷好意的救人。
有的東西,比性命還重要,如武功心法,如寶物,如家人的性命,宗門的命運等等。
他一聽這番話,便情不自禁的想到這應該是一套自保之法,透著一股這味。
提前演練好,在關鍵時候能嫻熟的使用出來,閉著眼睛也能用出來,從而保全自己性命。
這類似於殺手一樣。
高炯道:「我覺得不假,挺赤誠的小夥子。」
「嘿,老高,你看人不準呐。」郭馳道:「肯定是騙你的。」
高炯搖頭:「不像,確實不像。」
他看向紀冬曉。
紀冬曉神情凝神,若有所思:「要不,還是過去看看吧。』
楚致淵道:「你們覺得他會割愛嗎?」」
「———-恐怕不會。」紀冬曉搖頭。
郭馳哼道:「小命都是老高你救的,卻不舍得一件信物?』」
「不一樣的。」紀冬曉深知人心之複雜。
有時候救一命,未必會得到對方的感激。
這世間,恩將仇報的事情多了去。
人性之自私貪婪,人心之複雜,超乎想像。
如果沒涉及到利益還好,一旦涉及到利益,救命之恩也沒用。
「算了。」楚致淵擺手。
郭馳忙道:「世子爺,萬一是真的呢?——」——這可是邀月宮的信物,邀月宮可不是一般的宗門,有大宗師的!」
他看向高炯:「這信物能讓邀月宮的大宗師出動嗎?』
「應該是可以的吧?」高炯撓撓頭:「沒說能與不能。」
邀月宮是最為驕傲的。
答應了持這件物能請得動邀月宮出手,邀月宮出手便不會斤斤計較,絕對會全力以赴。
需要動用大宗師,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出動大宗師,這便是邀月宮的傲氣。
「世子爺,去看看吧,萬一是真的就弄回來!」郭馳忙道:「這可是能請動大宗師出手的信物!」
楚致淵笑笑:「挾恩圖報?」
郭馳看他的神情,知道沒可能了,惋惜道:「一個信物,換他一條小命,這也沒什麽不對。」
「算了。」楚致淵道。
孫燕武一直在旁邊沒說話,此時忍不住說道:「老高,這小夥子真的赤誠?
彆被人家蒙了。」』
「我看著挺赤誠的小夥子。」高炯道。
他這會兒有些猶豫了。
原本很篤定這小夥子是個赤誠小家夥,可被他們三說兩說,便有些疑心了。
楚致淵看向紀冬曉。
都說這紀冬曉心細如發,正好看看是否如此。
「老高,」紀冬曉歎道:「這小家夥可能沒你想的那麽誠實。』
身為真一教的弟子,白經芒的弟子,距離真一教那麽近卻寧肯躺在一個空宅子裡,也不回真一教求救。
那空宅子很可能是他自己備下的,所謂狡兔三窟,特意留的退路,算是安全屋。
仔細想想他跟高炯所說的話,顯然是特意說了信物的事。
如此重要的東西,在身受重傷的時候說出來,顯得毫無城府,甚至有幾分幼稚。
這個時候提起這信物,有可能保命,但同樣可能引起題而丟命。
這前後的表現是不一致的。
所以這後麵的話十有八九是假的,如果是真的,那他的目的可能是請高炯幫忙,送他去邀月宮。
總之,這個小家夥不簡單。
高炯聽罷這一番推測,臉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