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依他的想法,直接抓捕便是,毫不客氣,抓來重罰,看他們下次還敢不敢。
沒進過鎮武司的大牢,沒受過鎮武司的大刑,他們不知道死都是奢侈之事,
都是幸事。
如果拖家帶口的,很好拿捏,如果孤家寡人,那便要重刑重罰。
不怕死也隻是一時的,事後熱血平息,他們隻會後怕,要讓他們更加的後怕,再不敢亂來。
楚致淵起身下了台階,來到台階下負手步。
「大人,得快一些抓捕了。」高淩峰道:「免得橫生枝節。」」
楚致淵警他一眼:「不急。」」
高淩峰忙道:「晚了,就怕他們逃掉。」」
如果白經容離開之後心生悔意,難免提前通風報信,讓這些人溜走。
「如果他們能自己溜走,反而省事了。」
高淩峰一愜。
他隨即無奈的道:「大人,這一次可是驚天動地的大事,捅破天的大事就這麽饒過他們?」
楚致淵笑了笑。
對鎮武司來說,抓這些人不難,儘管他們是新入的玉京,可仍逃不出鎮武司的耳目。
況且鎮武司如今也高手雲集,捉他們如探囊取物。
畢竟這名單上的人都是有名有姓的,修為不夠的沒資格參加,鎮武司一抓一個準。
「大——人—
高淩峰看他還在磨蹭,心下大急。
每耽擱一分鐘,就可能逃掉一個人,
楚致淵重新坐回了案後,然後仰倚到太師椅背上,慢慢說道:「罷了。」
「大人?」高淩峰一。
楚致淵道:「把這些人驅離玉京。」」
高淩峰一臉驚愣:「驅離?!』
楚致淵頷首。
高淩峰忙道:「大人三思啊!」」
「高大人,難道非要把他們逮起來?』
「不捉進鎮武司大牢,怎能破壞他們行事,更何況他們如此膽大忘為,視朝廷如無物,也該長點兒教訓!」
「捉進來容易,如何放他們?」楚致淵搖頭道:「以莫須有之事罪之?」
高淩峰忙道:「可他們暗中結盟欲行刺大貞使團。』
「隻是結盟卻沒行動,更何況,白經容也不可能出麵指證,其他人死都不怕,會站出來指證其他人?」
「大刑之下,不怕他們不招!」
「刑下之言,不足以取信於人。」楚致淵道:「外人會怎麽看?殺雞做猴,
欲加之罪。」
「這——.
高淩峰皺眉。
武林中人對鎮武司的又忌憚又憤恨,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未必不會這麽想。
很多人恐怕還會拍案叫絕,覺得這一招高明呢。
楚致淵道:「把他們驅離玉京,既破壞了刺殺,也給他們震懾,讓他們知道鎮武司的耳目夠廣。」
「那他們往後會更小心更隱秘行事。」
「疑神疑鬼,瞻前顧後,猶猶豫豫,再難成事了。」
畢竟都是高手,各有傲氣,個性十足,這些人所結之盟便如一盤散沙,可稱之烏合之眾。
再有了猶豫與疑心,那更難成事。
「高大人,暫且這樣吧,————待事後再稟告尚書大人。」
涉及到大宗師,便要呈到尚書的案上,這是規矩。
當然,沒涉及到大宗師,一般的案件,也就不必勞煩尚書大人。
楚致淵判定這是一件小事,所以不必呈於尚書而讓尚書做決定。
尚書大人絕不會生氣,反而會欣喜。
少一事,就少一禍。
這是官場中人最喜歡的事。
「」.——·是。」高淩峰不甘心的抱拳。
楚致淵道:「請黃堂主過來說話。」
「是。」高淩峰抱拳出去。
楚致淵拿起名單,打量著這一份共一百六十四人的名單,這些都是不怕死的如果這些人去邊境去參軍,對軍中助力極大。
但偏偏沒去,他們不怕死,卻不想過艱苦的軍旅生活,受不住軍中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