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戈搖頭:「這些妖人,但凡有一絲可能也絕不會放過,肆無忌憚,無法無天!」
他冷笑連連,雙眼寒光閃爍殺意森森。
楚致淵臉色陰沉下來。
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皇家弟子竟成為獵物,成為修煉的資糧!
「恐怕不能斬草除根吧?」
三十年前,朝廷聯合那麽多人都沒能徹底剿滅,現在隻憑鎮武司便能成功?
江秋戈森冷神情化為無奈:「司內正調動一切力量追索,看還有沒有玉鼎宗妖人潛伏,世子也要加強守衛。」
「加強守衛……」楚致淵咧了咧嘴。
「四世子,司內派兩名宗師暗中保護如何?」
「那就多謝司主了!」楚致淵毫不猶豫答應。
慶王府現在實力單薄,依慶王府現在的名望,招納先天高手不難,招納宗師就不可能了,增添兩名宗師護衛至關重要。
江秋戈這般安排可謂是及時雨。
這江秋戈心高氣傲,對世子皇子在內心深處不怎麽恭敬,此舉也是避免出差錯殃及他,但不管怎樣都是幫了大忙。
「玉鼎宗妖人這一次是針對所有皇子世子,還是隻針對我?」
「……目前來看,隻針對世子。」
「為何?」
「這……」江秋戈搖頭。
「最易成功,杮子挑軟的捏吧?」楚致淵哼道。
江秋戈端起茶盞輕啜一口,避開話題。
四世子一針見血,一語道破實情。
在玉鼎宗眼中,慶王府衰落,護衛也弱,是諸嫡係血脈中最容易得手的。
如果不是四世子有敏銳的直覺,冥冥中有感應,恐怕這一次是逃不掉的。
楚致淵心中湧動著憤怒的殺機,緩緩道:「不知這些玉鼎宗弟子可有信物?」
江秋戈從袖中取出一枚大拇指大小的玉鼎,玲瓏精致,遍布菊花紋。
楚致淵皺眉看一眼,卻沒伸手接。
這小玉鼎外表看上去溫潤細膩,在他眼中卻是彌漫著一層淡淡的霧氣,隱隱泛著腥氣。
他能通過超感看到衣裳之下,卻從不去看,尤其是絕不去看男人,避免惡心到自己。
所以先前沒注意到這小玉鼎。
江秋戈放到桌上:「這便是玉鼎宗弟子的信物,每人一個戴在脖子上。」
楚致淵點點頭:「看著倒是精美,我試試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玉鼎宗弟子吧。」
江秋戈一怔。
楚致淵自失一笑:「我能在遠處隱隱能感覺出這玉鼎的氣息,說不定能找到他們。」
江秋戈雙眼驟然明亮,精芒迸射,忙道:「果真?」
楚致淵道:「姑且一試吧,還望江司主替我守秘。」
江秋戈起身肅然抱拳:「世子放心!」
他深深一禮:「世子之助,江某銘記在心。」
楚致淵抱抱拳:「這也是自保,不鏟除了他們,實在不得安寧。」
江秋戈緩緩點頭:「黃師妹!」
「司主。」靜靜站在一旁的綠衫少女脆聲應道。
江秋戈雙眼精芒灼灼:「此事你來負責,不得借外人之手,不能外泄出去!」
「是。」綠衫少女肅然答應。
江秋戈又笑道:「世子,黃師妹是我們白雲劍宮的真傳弟子,有過目不忘之能。」
楚致淵頜首:「如此最好不過,……事不宜遲,這便去吧。」
「有勞世子!」江秋戈再次抱拳,將楚致淵一直送到樓梯口才停住。
楚致淵下了樓梯出了酒樓。
黃詩容在他身邊嫋嫋而行,婀娜優雅,腰佩長劍,讓人捏一把汗,擔心細腰會不會被長劍壓折。
楚致淵沿著主乾道走。
玉京有三條南北大道與三條東西大道,長皆有十公裡左右,不論白天黑夜皆熙熙攘攘,熱鬨非凡。
數人穿梭於人群中,楚致淵時而停住,手指朝某一處指了指:「那邊。」
過一會兒又停住,手指了指:「這邊。」
……
晨曦初露時,楚致淵周身冒著騰騰白氣,停在南宮門外,抱拳對黃詩容道:「便是這些了,黃姑娘,後會有期。」
「是。」黃詩容抱拳,輕聲道:「小女子告退。」
楚致淵微笑點頭。
他對這個淡雅如菊的黃詩容頗有好感。
話不多,外柔內韌,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