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宏城也是在這個時候才想到一件事。
對象給自己備的中藥丸劑裡就有暈車藥。
四粒米粒大小的黑色丸子吞下,張宏城覺得渾身暖洋洋的,再次坐在班車上沒有了想吐的感覺,隻是想睡。
張宏城原來以為東北的班車司機師傅已經很牛逼了,能在冰麵上開車。
可到了這裡才知道,本地的班車司機幾乎人人都有“神之預判”,開著班車在沒有任何路標的叢林裡輕鬆的繞來繞去。
班車裡有一半人在對著車外摳喉嚨。
楚描紅做的藥效果很不錯,他一覺睡醒,發現班車正慢慢駛入普文站。
普文是去版納路上的一個小鎮,所謂班車站其實就是一個大草棚子外頭豎了一個木牌子。
所有人都得在這裡換車。
張宏城在大草棚裡坐了半天才緩過來。
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多,去版納景洪的班車要第二天早上才到,所有人都在找地方過夜。
大草棚後麵是一片樹林,樹林下方也是一片棚子,隻是棚子上的稻草被掀開。
棚子裡點著蚊香,還擺著幾十張竹床。
負責管理這裡的人收兩角錢一個鋪位,很多人都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