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房這邊濃煙滾滾。
也不知楚描紅在這些野草裡加了些什麼東西,營房裡深藏的各種東西都在往外爬。
比如一條更大的菜花蛇和兩條土球子。
甚至一條土球子慌不擇路的闖進了菜花蛇的嗅覺範圍,被更大隻的菜花蛇一個絞殺,給所有人表演了一出現場活吞。
土球子是有毒,但對於無毒的菜花蛇來說,那毒素就是楚描紅的八角和桂皮,屬於調味料的範疇。
相比於吃老鼠和其他的,菜花蛇更愛吞噬毒蛇。
女知青們根本不敢看這出現場版的動物世界,但男知青們都看得津津有味。
另一條土球子被楚描紅輕鬆拿捏,貢獻出了它的膽囊。
菜花蛇吞掉同類後,又被那煙火一熏,乾脆軟趴趴的不動彈。
莫衛強抓起這條懶蛇,一個用力遠遠的扔進了附近的草叢裡。
這東西留在附近能驅蛇鼠。
就是不知道這兩條菜花蛇是不是剛來,否則營房裡不應該有這麼多土球子和老鼠。
濕地裡的煙火持續了三天三夜,旗口村這邊都在討論知青排的各種八卦。
大家都是滿眼的羨慕和嫉妒。
甚至有人還私下埋怨小張乾部當時怎麼不出來叫上他們一起去。
也有明白人翻白眼:“濕地到我們村有多遠?等我們趕到,黃花菜都涼了。”
“嘖嘖嘖嘖,四十多個農場職工,商品糧啊!一個月三十二塊,怎麼想都覺得虧!哎~!!”
“就彆唉聲歎氣的了,你去年年底還說這幫知青今年不定會餓死幾個,可如今倒羨慕起來了?”
“你家不羨慕?那你家閨女怎麼見天的請假,大太陽的還站在東口上繡花,不就是想釣個金龜婿麼?”
“你管得著麼?我家是有閨女,模樣還俊,可就你們家的小子,人家女知青能瞧得上?”
“嗬嗬,我看你還是回家煮綠豆湯去吧,一會兒你閨女就該中暑了。”
“才六月天,中啥暑?要中暑也得是佟全善家門口蹲著的那個......嘿嘿嘿嘿。”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佟全善家的門口。
自從佟海生被抓走,在村裡最高調的佟全善家消停了不少。
但村民們都知道村裡幾戶佟家人最恨的是隔壁村的許家人和落井下石的濕地知青們。
尤其是那個家裡鬨到縣裡去的柳知青。
柳錦堂如今就蹲在佟全善家門口不遠的地方。
佟全善站在門口不善的瞪著柳錦堂。
“你蹲我們家門口乾哈?”
柳錦堂抖了抖身上新發的軍大衣:“團裡剛發下來的,我們排長叫我們這幾天多曬曬,我這不是覺得你們家門口附近的太陽好麼!”
佟全善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六月了啊!
穿身上曬大衣?
窮顯擺!!!
但還彆說,佟全善看了真眼熱。
全村上下也就他哥佟全良手裡有一件五成新的軍大衣。
他穿過一回,又暖和又有麵。
“大白天的,你咋不去上工?難道改了職工,就能吃白食了不成?”
柳錦堂兩眼看天。
“我們職工是有禮拜天的,你今天出門沒看日曆吧?”
說著柳錦堂從大衣兜裡掏出一包大生產來,給自己點上一根,吐出一大口煙,把自己嗆得直咳嗽。
佟全善的臉都綠了。
合著你不會抽煙,還拿著我家賠你的錢去糟踐好煙!!?
佟全善黑著臉一溜煙的去了地裡,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打斷這家夥的腿。
簡佟全善一走,柳錦堂急忙脫下大衣,裡麵都被汗濕了。
他抱著大衣又去了村口的供銷點。
紅旗屯被撤,這裡的供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