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檸被自己凶惡的想法,略微嚇了一下。
嗯……?
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處理問題的方式,變得這麼極端了?
哦,大概是從係統告訴她,她與陸續之間,早晚有一場生死之戰開始的吧。
不是她死,就是陸續死。
一個世界不能有兩個主角,除非一公和一母,或者公公,或者母母,或者購物袋和購物袋。
“唉,罪過罪過。”江檸在心裡默默譴責了一下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前,我殺雞都不敢的呀!”
這都怪陸續。
他要是不犯賤,會這樣嗎?
都是他一個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江檸為自己找到了這麼合理的借口,感到十分愉悅。
“爸,這麼些飯菜,動都沒動,留在這兒可惜了。我打包幾個回去,給白貞羽嘗嘗吧。”
江爸自然沒有阻攔的理由。
“也好。”
隻是,江爸想到這野心勃勃的夏家兄弟倆,還是心情沉重。
他知道,這倆人一旦盯上了江家,必定要咬下一塊肉來,才會鬆口。
要不,他主動做點讓步,填一下夏家的胃口?
如果對方就此鬆口了,倒是皆大歡喜。
但,要是對方貪得無厭呢?
江爸越想越鬱悶,不由得長歎一聲!
好在,自己還年輕,還能為江氏奮鬥幾十年,為家人遮風擋雨……這一場劫難,無論如何,哪怕拚了老命,他也會應付過去,不可能讓江檸做出任何犧牲的。
……
……
晚上九點半。
喝得爛醉的夏家兄弟倆,在酒店的總統套房裡醒過來。
“哥,哥!”夏建武拍了拍他哥的肩膀,道:“怎麼回事?咱們不是在跟江檸喝酒嗎,怎麼睡到這兒來了!”
夏建文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坐起身,環顧四周:“這是哪裡?”
他這會兒還頭重腳輕的。
也不知道具體被灌了多少酒。
真是可惡!
一直以來都是他們兄弟倆做局,灌彆人喝酒,支配彆人,哪有被人支配的時候?
“江檸這個女人,不能小看。”夏建武沉聲說道:“被她盯著看的時候,我總覺得,她好像看穿了我們的一切。”
夏建文點了點頭。
這種感覺,他也是有的。
身為海城商圈裡臭名昭著的獵人兄弟,有害人之心,更有防人之心。
隻是,看穿又怎麼樣?
在他們眼中,漂亮女人不過是上流社會的通用貨物。
就算江檸有點小聰明,也隻是個沒畢業,沒見過社會險惡的女大學生。
能翻出什麼花樣來!
“不管怎麼樣,江家我們都吃定了。”夏建文深呼吸一口氣,緩緩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們需要不斷壯大家族勢力,不斷前進,才能在海城占據一席之地。”
“弟弟啊,你要知道,我們家一日不能擺脫陸家的挾製,就一日不得安寧啊。”
提到海城陸家,夏建武咬牙切齒。
這些年,他們家一直在暗中做陸家的狗,幫陸家做一些灰色地帶的生意,以此獲得陸家的庇護。
可惡的是,不僅僅要做狗,還要每年給陸家上供,也就是給出巨額的分紅。
看起來他們和陸家關係不淺,海城的圈子裡,人人都要給他們夏家三分薄麵,實際上呢?
誰不在背地裡罵他們是狗!
誰不笑話他們?!
“早晚有一天,我要弄死姓陸的那個老賊。”夏建武這樣恨恨地說道:“彆讓我抓到他的寶貝獨生子,否則,我定要一片片剮下他的肉,當著陸老賊的麵,一片片喂狗。”
這個提議,夏建文完全不反對。
事實上,他們會來京都,也是聽到了風聲,說是找到了疑似陸家獨子的行蹤。
這段時間,他們倆就留在京都了。
一方麵,他們打算吃了江家,另一方麵,就打算來一招“挾天子以令諸侯”。
隻要他們抓住了陸老賊的獨生子……嗬嗬!
“今天已經很晚,先休息吧。”
“好的,哥。”
……
江家。
江檸陪著白貞羽一起,在書房裡練習書法。
她看著白貞羽練習了一天的書法成果,不由得扶額長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