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教唆
黑小子雙腿頻率極快,腳下跟踩了一雙風火輪似的,鑽入了前方的胡同,許純良和陳千帆一前一後追了進去。
進去之後發現那小子不見了人影,陳千帆這會兒功夫都跑出一身的大汗,抹去額頭上的汗水道:「跑得太快了,臥槽……累死我了……」
溥建氣喘籲籲地從後麵趕了過來:「人呢……我非抽丫的不可……紮我車胎……」看到黑小子失去了蹤影,溥建不禁抱怨道:「倆大老爺們居然連個……孩子……都追不上……」
陳千帆聽著不順耳:「你……那麽能耐……你咋落在最後……還有臉說……」
許純良指了指右前方的一個院門:「那裡呢。」
陳千帆有些奇怪:「你怎麽能肯定?」
許純良道:「有味兒。」
陳千帆道:「有味兒?」他用力吸了吸鼻子,沒聞到什麽味道。
溥建道:「啥味?」
許純良道:「狐臭味,那孩子體味大,溥建,伱去敲門。」
溥建有些鬱悶道:「為啥是我敲門?」
陳千帆道:「那孩子是衝你來的。」
溥建隻好去敲門,敲了幾下沒人應聲,溥建轉身向兩名損友望去,發現許純良已經爬上了牆頭,溥建低聲提醒,私家宅邸非請勿入。
許純良大馬猴一樣蹲在牆頭上,他看到了那黑小子正在院中朝他扮鬼臉。
許純良道:「小子,你們家大人呢?」
黑小子居然說得一口正宗的京片子:「您這叫私闖民宅,我勸您趕緊走人,再不走我報警了。」
許純良又好氣又好笑:「喲,這孩子居然懂法啊,那你就報警唄,我倒要看看警察來了抓誰?」
黑小子轉身去拿了一根竹竿,跑過來照著許純良就戳,許純良豈能讓他給戳著,手腕一翻就把竹竿的另一頭給抓住了,用力一帶,差點把黑小子給拽過來。
黑小子慌忙撒手,許純良不等他逃走,用竹竿在他身上點了一記,點中了他的軟麻穴,黑小子雙腿一軟坐倒在地上,許純良這一手的難度僅次於隔空打穴,這竹竿得有五米多長,借用竹竿隔著這麽老遠點穴,除了許純良沒幾個人能夠辦到。
黑小子第一反應是逃,可他現在根本無法動彈,馬上叫了起來:「爸!爸!」
陳千帆和溥建沒爬牆,不過兩人能聽見,溥建向陳千帆道:「我就說跟我沒關係吧,是許純良的種,都叫他爸爸了。」
陳千帆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當然知道不可能。
許純良道:「人家是叫幫手呢。」
陳千帆和溥建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胡同口傳來,卻見一個矮瘦的中年人朝著他們的方向狂奔而來。
兩人對望了一眼,這中年人五十歲左右的樣子,身高也就是一米六多點,體重不超過,皮包骨頭,小模樣長得跟包租公似的,難不成他就是黑小子的親爹。
許純良居高臨下,這中年人出現,他第一時間就留意到了,彆看中年人又瘦又小,可奔跑的速度可以用動如脫兔來形容,許純良一眼就看出這廝武功不弱,趕緊提醒兩名損友:「小心啊!」
許純良的提醒還是晚了一些,中年人已經騰空躍起,宛如蒼鷹搏兔,雙腳分彆向溥建和陳千帆踢去。
溥建被他一腳給踢得飛了出去,陳千帆以雙臂護住胸膛,試圖硬抗來腳,對方足底踢在他手臂之上,猶如打樁機衝撞在身,陳千帆蹬蹬蹬接連後退數步,要知道他身高一米八二,體重一百九十斤,可見對方腿上的力道之強。
中年人雙目犀利,鷹隼一樣的目光死死盯住牆上的許純良,許純良俯視著他,笑眯眯道:「我勸你還是先去看看你寶貝兒子。」
中年人一言不發,推開院門走入其中。
那黑小子看到他進來,頓時有了底氣,大聲叫道:「爸,他們三個一起欺負我,那個小白臉還用棍子戳我,我現在都動彈不了了。」
中年人來到黑小子麵前,伸手在他身上一點,黑小子的手足重新恢複了活動能力,轉身抓起一塊板磚,指著許純良道:「小白臉,你有種下來跟我單挑。」
許純良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其實不算白,不過跟這小子相比,自己肯定是小白臉,他對中年人產生了興趣,從此人出手可以看出他武功不弱。
黑小子頗有些野性,揚起磚頭向許純良砸去,許純良一拳將那塊紅磚砸得粉碎。
這次的出手極大地震懾了黑小子,將他嚇得瞠目結舌。
中年人阻止了兒子繼續出手,望著許純良冷冷道:「跑到我家裡欺負一個小孩子算什麽本事?有種衝我來!」
許純良笑道:「好啊!」他騰空一躍飛掠而下,挾俯衝之勢一腳踢向中年人的胸膛,剛才中年人踢退了陳千帆和溥建,他也要用同樣的方法讓中年人吃點苦頭。
中年人也是一腳踢出,許純良占儘先機,正常情況下,一般人都會選擇暫避鋒芒,而中年人卻選擇硬碰硬,可見他對自己的實力頗為自信。
兩人腳掌對在了了一起,中年人臉色倏然一變,他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腳力如此強大,實力竟然遠勝於自己。
中年人此時想後退已經來不及了,身體後仰,右腿彎曲,力求卸去對方腿部的力量,如果他繼續選擇硬碰硬,恐怕這條腿都要斷了。
陳千帆和溥建兩人也跟著進了院子,兩人一進來就看到許純良一腳踢飛中年人的場麵。
那中年人如同斷了線的紙鳶一般倒飛而起,撞在身後牆壁上方才停下來。
黑小子看到他爹被打,大吼一聲,又操起一塊板磚向許純良衝去。
中年人喝道:「黑蛋,住手!」
原本緊張的局麵因為他的這句話衝淡了許多,溥建和陳千帆都是忍俊不禁,黑蛋?還真是人如其名。
許純良一腳踢飛了中年人,並沒有繼續進攻。
中年人仍然處於許純良強大武力的震駭之中,他阻止自己的兒子,並非怕兒子衝動惹事,而是擔心兒子吃虧,眼前這個年輕人就算他爺倆一起上也不可能是人家的對手。
中年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