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話不能說滿
嚴勁鬆告訴許純良,這個溥建跟他是老街坊,過去的大名叫傅建,不知怎麽就改成了這個名字,據說他嫌棄這個名字聽起來跟女人附件似的,可聽說改名的,改姓的還真不多。
兩人來到全聚德,溥建已經到了,這貨穿著唐裝,帶著金絲眼鏡,紮著馬尾辮,手腕上盤著沉香木的佛珠,拇指上套著翡翠扳指,乍看上去跟剛從棺材裡爬出來的滿清遺老似的,可人家自己沒覺得尷尬。
看到嚴勁鬆進門,溥建熱情地衝上去給他一個擁抱:「老肥啊,想死我了。」
嚴勁鬆被他一上來就叫外號,有些尷尬,他小時候特彆胖,周圍人都叫他老肥。
嚴勁鬆道:「傅建,你怎麽還是那個熊樣。」
溥建道:「這麽大領導居然不識字,我現在叫溥建,溥儀的溥!」他樂嗬嗬望著許純良道:「這哥們就是你同學?看麵相比你嫩多了。」
嚴勁鬆解釋說他們是黨校同學。
許純良笑著向他伸出手去:「在下許純良,長興醫院的。」
溥建也跟他握了握手,順便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串和扳指:「長興醫院我太熟了,過去我家就住旁邊。」
「我也是啊!」
兩人一聊還是街坊,溥建知道回春堂,小時候家裡人還經常帶他去回春堂看病,對許老爺子印象非常深刻,聽說許純良是回春堂傳人,越發熱情起來。
溥建招呼他們坐下,然後掏出名片分彆遞給他們。
嚴勁鬆望著名片念道:「琮玨文化有限公司董事長愛新覺羅溥建?」
溥建樂嗬嗬道:「就是在下。」
嚴勁鬆納悶道:「伱啥時候姓愛新覺羅了?」
溥建道:「這得問我爸他爺爺,根據考證啊,我爸他親爺爺的二姨媽是滿人,還鑲黃旗的。」
「那跟你有個毛線關係?」嚴勁鬆有點捋不清這其中的關係。
「老肥,你現在官本位的思想越來越重了,哥們勸你一句,這樣下去會脫離群眾的。」溥建說完,又向許純良笑了笑道:「兄弟,我們開玩笑習慣了,你彆介意啊。」
許純良道:「溥哥,我沒拿自己當外人。」
溥建哈哈大笑,讓人走菜,從地上拎起來兩瓶茅台:「今兒不喝多,兩斤,如果不夠,就再透點啤的。」
嚴勁鬆拿起其中一瓶研究了一下。
溥建道:「看什麽呢?我這酒還有假不成?」
嚴勁鬆道:「你不可能拿假酒,可不能保證彆人賣啊。」
溥建道:「我乾什麽的?翡翠玉石我搭手一看就知道真假,彆說茅台了,這兩瓶飛天是天宏老總送給我的,人家什麽檔次?幾十億的身家會送假酒?」
嚴勁鬆心說幾十億身家製假售假的都有,彆說送假了,有錢不代表人品過硬。
他讓服務員把酒開了,舉杯笑道:「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這人生四大喜事,咱們先占一樣了,如果兩位有要求,我今晚帶你們再實現一下男人的夢想,但是話說在前頭,我可以引路,小費你們自理。」
嚴勁鬆知道金榜題名時是沒希望了,今天也不可能下雨,所以剩下隻有一件了,他笑罵道:「傅建,你小子就沒個正形,彆打算腐化國家乾部。」
溥建道:「我叫溥建,老肥,到了京城,你可千萬彆把自己當乾部,回頭端盤子那位搞不好都是處級乾部下海的。」
嚴勁鬆聽出他寒磣自己官小,白了他一眼,把酒給喝了,砸吧砸吧嘴道:「還彆說,這酒好像不假。」
溥建道:「沒勁了,人和人之間這點信任都沒有。」
他把手上的翡翠扳指亮了出來:「看到沒,就我這扳指能抵上你一輩子的工資。」
嚴勁鬆:「那我還得點菜,打土豪分田地。」
「我不給你機會,這全聚德但凡襯口的我都點了,你再想點,我隻能給你點三條腿的鴨,我說老肥,小時候不知道你好這口啊。」
嚴勁鬆麵對這個沒正形的發小也是無可奈何,在他麵前想端都端不起來。
幾杯酒下肚,溥建就聊起了業務,問他們有什麽文物古玩之類的,隻管跟他聯係,他可以幫忙免費鑒定,想出手也行,他這方麵路子多得是。
嚴勁鬆知道許純良今晚過來的目的是什麽,主動提起了梅如雪:「建兒,我記得你說過認識梅如雪?」
溥建道:「認識,熟著呢。」
其實許純良見到溥建其人之後,就覺得這廝就是個招搖撞騙的混混,這樣的人是不可能和梅如雪有什麽交情的,有可能見過,也有可能聽說過,但是在他嘴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