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賭秦如是的衣服
此時此刻。
洪樓八樓的賭檔。
一眾賭客正圍攏在一張賭桌前,激動地喊著。
「閒!閒!閒!」
「哈哈哈,又贏了!」
「這也誇張了吧,那位先生這把贏了得有十億了吧?」
「嘿嘿,我跟著下都贏了快一百萬了。多虧了那位先生的好運氣。」
「噢,天呐,那位先生把十億籌碼都全押了!」
「.」
這一刻,賭檔裡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台的豪賭給吸引了過來。
荷官看著壓在「閒」上的那堆金燦燦的籌碼,已經滿頭冷汗。
彆看洪樓家大業大,但現金不見得多。
這要是再輸下去,他們賭檔的現金可就會被抽空了。
關鍵是,還不能保證彆人這把贏了,不繼續賭下去。
而相比之下,荷官對麵坐著的那個白色西裝俊秀青年卻一臉淡然。
仿佛這筆天文數字的籌碼在他眼裡,完全不值一提。
他還不忘吹催道:「怎麽了,發牌啊?不會是你們洪樓輸不起吧?」
一旁的賭客也跟著起哄,「是啊,快發牌啊!」
另一邊,賭檔八樓的樓梯上。
平日賭檔不時也會出現一些小事故,董七這些乾部也會來處理。
昨晚兩人在工坊待了一晚上,也正好下來活動一下。
季尋和董七剛下來,正好就看到了秦如是和幾個賭場的執事碰頭在商量著什麽。
見麵簡單打了個招呼。
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樓下人頭攢動的賭桌。
「看出什麽來了嗎?」
「沒有。沒有任何出千的行為。撲克換了。荷官也是換了好幾個了。好像就是運氣好。也不是每把都贏,輸幾把小的,但下重注必然贏。這都贏了超過十億籌碼了。」
「最重要的是其他賭客跟著他押,剛才不到一個小時,我們已經輸了將近二十億了。」
「.」
就是這說話的功夫,賭檔裡又傳來了一聲潮水般歡呼聲,那個白色西服的青年又贏了。
十億變二十億。
更誇張的是,他根本沒有想把籌碼收回去的意思,再次押了上去。
看到這裡,洪樓的幾個管事也坐不住了,眸光裡也寒芒隱溢。
賭檔也有賭檔的一些隱藏規矩的。
如果真是賭客,即便是真的運氣好,也要給賭檔幾分麵子,差不多見好就收。
像是這種趕儘殺絕的賭法,顯然是沒想給洪樓留半點餘地。
這明顯是來挑事兒了。
在無罪城裡,可沒人敢這麽做。
唯一可能,就是那位白西服青年是上城來的了。
而且不是一般的上城人。
見狀,秦如是晶眸中掠過了一抹睿芒,淡淡道:「看來這位是衝著我們來的了。劉管事,你去請那位客人去三號貴賓廳,客氣點。」
一人點頭說道:「是。會長。」
季尋原本隻是和董七一起下來轉轉,然後去吃飯的。
這種事情有專人處理,根本用不著他一個外人去摻和。
隻是看著那堆積成山的籌碼,季尋也多看了那賭客一眼。
然而就是這一看,他這才驚訝的發現,這不就是那天在舊船賭檔那個小胡子?
雖然這次沒貼小胡子,但那五官季尋可記得很清楚。
哪怕是易容術,也不會把耳朵什麽的一起給易容了。
季尋多看了兩眼,立刻就確定了,就是那個女扮男裝的貴族小姐!
這次沒扮演什麽投機客了,而是一個富家大少。
這種貴族大小姐這麽喜歡這種角色扮演遊戲嗎?
顯然不是。
這是來找茬的。
「嘖嘖,有意思了」
季尋雙目一眯。
之前在舊船賭檔,這家夥出現,「陳老板」被殺。
當時季尋就懷疑和她有關,但刺客死無對證,誰也不確定是否真是「第三方」搞事情。
現在可確定了啊!
看著她出現在洪樓搞事情,這就好推理她的動機了。
「難道是來攤牌了?」
季尋立刻就想到了什麽。
按照第三方的計劃,昨晚董七應該是被抓住的!
但因為自己摻和了,她被救了。
這就破壞了那第三方的計劃。
眼見洪樓和兄弟會已經知道真相,沒打起來,以後很長一段時間肯能也不會打了。
再藏在暗處裝下去也沒意義。
所以,這是來鬨事兒來了?
季尋也來了大興致,心道:「既然敢明目張膽來洪樓大本營鬨事兒,必然是有底氣的。嘖嘖.這是要硬來嗎?」
真要在無罪城裡和洪樓撕破臉,動靜可不小。
眼下這種情況,八成不是總督曹家,就是獅心家族了。
季尋餘光瞥了一眼賭檔裡那些賭客,也想看看到底來了些什麽高手。
董七看著也眉頭緊皺。
最近洪樓多事之秋,還以為停戰了會消停一下。
但沒想又有人來鬨事兒。
季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看了幾眼的原因,剛準備要走的秦如是冥冥中有所感應,回頭看了兩人一眼,道:「琪琪,你們也一起來吧。」
說的是「伱們」。
董七看了季尋一眼,詢問道:「我們去看看?」
季尋當然不介意。
他也想看看這些高端玩家,到底是怎麽對決的。
三人率先來到三號貴賓廳。
不多時,剛才那個白西裝的青年就被一群人簇擁著走了進來。
一堆二十多億的籌碼也被放在了賭桌上。
雖然孤身一人,那青年表情中沒有怯意,還訕笑一聲:「喲,這是要單獨賭?也好,我看看你們洪樓到底有能不能接得下來本少爺的籌碼。」
她大剌剌地就坐在了椅子上,顯然是認識秦如是,看著四周神色陰沉的賭場一眾執事,道:「秦會長,你們這麽多人,是想玩哪一出啊?」
秦如是也知道這人是要顯露真招了,揮了揮手:「你們先出去吧。」
「是,會長。」
一眾賭坊執事紛紛點頭示意,轉身離開,然後把門關了起來。
偌大的貴賓廳裡,就隻剩下了四人。
那白西裝青年餘光瞥了一眼秦如是身後,董七她倒是認識,但另外一個.
既然對方清場沒清出去,她也沒去多問,隻心道是洪樓的高層。
秦如是微微一笑:「閣下怎麽稱呼?」
「無名小卒而已,是誰不重要。」
白西裝青年冷笑一聲:「秦會長,你讓我來這貴賓廳,就是想問話的?我可是來賭錢的。沒興趣聊一些無關的。」
秦如是臉上也沒有任何異色,見招拆招:「那就牌上說話?」
聽到這話,西裝青年眉頭一挑,這才有了一點興致:「好!不過我覺得賭錢沒意思。賭點彆的。」
聞言,秦如是晶眸中全然沒有任何意外,不急不躁地問道:「你想賭什麽?」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