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眼前這幾個的身份,蘇信長出了一口氣。
現在他就算是再傻也知道了,自己這是被人給陷害了!
這張慶方恐怕早就死了,方才出手偷襲他的那個人,也是故意把他給引來這裡的。
“我說過了,人不是我殺的,我也是被人引到這裡來的。我到的時候,張慶方早就已經死了,不信的話,你們可以來驗屍。”
蘇新並不是一個喜歡辯解的人,但他卻不想為彆人背黑鍋。
孟長河冷笑道:“人贓並獲,還驗什麼驗?直接動手將他拿下!”
蘇信自己惹出這麼大的禍事來,孟長河心中高興還來不及呢。
殺了湘南三大世家的人,蘇信這一次有死無生!
“慢!明月,去驗屍。”蔣元東沉聲道。
他不是傻子,孟長河跟蘇信有深仇大恨,他當然不會聽他的。
反正有幾百號人圍著,蘇信在這裡又跑不了,若人真的是蘇信殺的,到時候再擒下他也不遲。
阮明月點點頭走過去查看了一下張慶方的傷勢,搖搖頭道:“張慶方死了沒多久,是被人一劍斃命的,根本看不出什麼東西來。”
蔣元東看向蘇信的目光中頓時充滿了殺機。
現在仍舊是蘇信的嫌疑最大。
若是換成以前,他還不相信張慶方會被人給一劍斃命。
但方才他感受到了蘇信實力,這才相信了之前孟長河並沒有故意誇大蘇信的戰績。
若是出其不意,蘇信完全有能力將張慶方一劍斃命!
正在此時,一個聲音淡淡道:“這你們就說錯了,一個傷口可是能看出很多東西的。”
暗黑當中,江陵施施然走出來。
“江堂主,你怎麼在這裡?”蔣元東皺眉問道。
江陵嘿嘿笑道:“鐵刀會的人太少,隻能白天黑夜的一起尋找鑰匙的線索,我這人又閒不下來,當然也是跟著他們一起找嘍。”
他這話眾人當然是不信的,隻當他是來看熱鬨的,但沒想到江陵直接走到張慶方的屍體前看了看,說道:“你們現在這些江湖小輩啊,還真是粗心大意。
今天我就教你們個乖,屍體有的時候是會說話的,他會告訴你們殺他之人的很多線索。”
江陵雖然也才三十多歲,但據說他從十幾歲開始在就年幫廝混,一路從最低級的幫眾坐起,一直到現在夏壇立夏堂堂主,可謂是老江湖了,他的履曆,倒是跟蘇信很像。
指著江陵的咽喉處的傷口,江陵慢悠悠道:“從這傷口上可以看出,這江陵是被人一劍封喉擊殺的。
但江陵本身就是後天大圓滿級彆的武者,能夠擊一劍斬殺他的要麼是先天武者,要麼就是出其不意,被人偷襲,辣手擊殺。
但我們現在可以排除對方是先天武者的懷疑了。”
“為什麼?”阮明月下意識的問道。
“很簡單,因為張慶方已經出劍了,但可惜他的劍沒有對方的快。但如果對方是先天武者,張慶方卻根本沒有出劍的機會。”
江陵指著張慶方左手,他左手拿著劍鞘,裡麵的長劍已經快要拔/出來了,但最後卻沒來得及出劍,就被人給一劍封喉。
“而且根據傷口還可以判斷,出劍的人是一名劍道高手,出劍詭異狠辣,最重要的是,他用的是左手劍!”
蘇信猛的一抬頭,冷眼看著江陵。
而阮明月卻是不服道:“胡說八道!對方使用的是左手劍還是右手劍,你怎麼能夠看出來?”
江陵冷笑道:“果然還是一群剛剛開始闖蕩江湖的小娃娃啊,這麼點小細節,就算是我手下那些最底層的幫眾都能看出來。
左右手出劍的角度對稱,左手劍傷人有傷口角度右上翻,右手劍傷人傷口角度左下翻。
嘖嘖,怪不得你們湘南世家就隻能在那南蠻的不毛之地稱王稱霸,嫡係弟子就這水平?”
阮明月氣的麵色通紅,蔣元東也是在心中暗恨他丟臉,早知道自己就親自上去檢查一下了。
江陵回頭望向蘇信,笑嗬嗬道:“蘇幫主,你現在你還有何話可說?據我所知,在整個常寧府內,擅長左手劍的武者,可就隻有你一個人吧?
而且蘇幫主你可不簡單,雖然年紀輕輕,但卻戰績非凡,以你的實力加上你那詭異狠辣的快劍,殺一個初出江湖,空有名聲卻沒有一點戰鬥經驗的張慶方,可是簡單很啊。”
蘇信拍了拍巴掌,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說的真好,甚至連我自己都相信這人是我殺的了,江堂主,你今天柯南附體了?”
江陵挑了挑眉毛:“柯南是誰?六扇門的神捕?不是我推斷的準,而是人贓並獲,誰來都會認為人是你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