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會所時,Cathy眼神曖昧地盯著元瀅瀅紅腫的嘴唇看。

元瀅瀅輕顫著眼睫,軟聲讓她彆看了。

Cathy正想要出聲詢問,那模樣頹喪的陰鬱貝斯手,和會所裡麵的男模相比,哪個更貼心。

舞台上傳來一首新的搖滾音樂,元瀅瀅順勢望去,就看到秦川站在舞台的正中間,銀灰色頭發將他的眉眼都儘數遮掩。秦川指骨分明的手掌,輕扶著貝斯。他的動作散漫而隨意,卻莫名地吸引人的注意力。

Cathy並不認為,做樂團的貝斯手,會比會所男模掙得多。因此,她不理解秦川重返舞台的舉動。

元瀅瀅看著Cathy被蒙在鼓裡,還不知道秦川真實身份的模樣,差點脫口而出告訴她真相。隻是,元瀅瀅最終保守了秘密。她抬起眼睛,看著光束打在秦川的身上。

元瀅瀅不清楚,秦川到底學過多久的貝斯,隻知道舞台上的他,成熟老練,即使模樣頹廢,卻好似玩了很多年的樂器,完全像一個當了多年貝斯手的人。

到了去往小彆墅的路口,元瀅瀅和Cathy告彆。她踩著白色軟底小皮鞋,走在寂靜的路上。

在會所裡,元瀅瀅和Cathy開了好幾瓶香檳,用來給那些男模衝業績。雖然元瀅瀅一口酒都沒有喝,但她的臉頰泛著微微的熱意。元瀅瀅揚起手,解開發尾係的鬆鬆垮垮的發帶。她重新理順頭發,紮了一個高馬尾,頓時覺得涼風拂過脖頸,整個人舒服清爽很多。

元瀅瀅進了小彆墅,她換好舒適的睡衣,捧著熱茶坐在沙發上。

突然閃爍的亮光,映照在窗戶,隨即空中傳來轟隆隆的響聲。緊接著,斜風細雨打在光滑的窗戶,沿著玻璃滑落,留下一道道深深淺淺的水痕。

阿姨從廚房裡走出來,打開門往外麵看著。

“元小姐,外麵下雨了,還是暴雨。”

阿姨給元瀅瀅拿來了一條毛毯。元瀅瀅沒有蓋在腿上,而是當做披肩,披在她的肩頭。她端起熱茶,走到窗戶旁邊,朝外望去。

隻看見庭院裡的花草植物,都被雨滴拍打的東倒西歪。

雨滴落在地麵,飛濺出一個個漩渦。大雨模糊了人的視線,元瀅瀅抬眼望去,看到暴雨滂沱處,依稀有一個人影。

元瀅瀅喊著阿姨過來,兩人再三確認,站在榕樹旁邊的,確實有一個人影。

因為安全考慮,元瀅瀅即使覺得那人待在大雨裡,實在可憐,但她也不會直接把人迎接家裡。元瀅瀅便讓小石,拿著雨傘雨衣,給外麵淋雨的人送過去。

小石離開又回來,神情一片猶豫。

“那邊——不是什麼無處躲雨的人,是周嘉逸。”

元瀅瀅輕眨著眼睛,她微抿著唇,要小石把周嘉逸接過來。

周嘉逸走進小彆墅時,渾身上下都已經濕透。這樣大的雨,周嘉逸站在外麵,不知道已經站了多久。他臉色有些發白,濕潤的發絲粘在他的額頭,還有水滴順著他臉頰的輪廓

,緩緩地滑落下來。

周嘉逸生的實在好看,被雨水淋濕了之後,他的模樣越發顯得可憐,像一隻無家可歸的狗狗。

在小彆墅照顧元瀅瀅的阿姨,最看不得這幅可憐模樣,連忙給周嘉逸倒水,讓他喝水暖暖身子。

周嘉逸的嘴唇也是蒼白的,說起話來輕輕發抖。

“姐姐,我給你添麻煩了。”

元瀅瀅輕擰著眉,看著被周嘉逸弄濕的地毯,要他趕緊去洗澡換衣服。

周嘉逸的眼睛裡,泛著濕潤的信賴。

這幢房子,大部分時間是元瀅瀅自己住,有時候吳誌才來了,因為時間太晚,也會在客房休息一夜。因此,房子裡麵有吳誌才留下的幾件換洗衣服。

周嘉逸的衣服全濕透了,自然不能再穿。阿姨拿來吳誌才的衣服,給周嘉逸換上。

周嘉逸再出來的時候,頭發吹的半乾,臉頰從剛才的蒼白,變得微微紅潤。吳誌才的襯衫褲子,套在周嘉逸的身上,顯得有些大。他就將襯衫的下擺,收進長褲裡,整個人顯得乾淨清爽。同樣的一件衣服,穿在吳誌才身上,格外平平無奇,但換到周嘉逸穿,就讓人懷疑是哪家的大牌衣服。

周嘉逸的腳穿著和元瀅瀅同款的毛絨拖鞋,他在沙發的另外一端坐下。

距離周嘉逸的不遠處,就是元瀅瀅姿態慵懶地橫放著的長腿。

元瀅瀅拈了一枚洗好的櫻桃,放進嘴裡吃掉。

她的唇角,還帶著細長的櫻桃梗,就語氣含糊地和周嘉逸說著話。

“這麼大的雨,你是笨蛋嗎,怎麼不來敲門?”

周嘉逸低垂著眼睛,再抬起眼睛時,底部泛著微紅。

他剛洗好的頭發,軟塌塌地垂落著,整個人顯得無辜可憐。

周嘉逸伸出手,接過元瀅瀅想要拋掉的櫻桃梗。

剛開始,周嘉逸隻是收到了莫名其妙的私信,之後就是送到家中的恐嚇信。周嘉逸聽了吳誌才的話,搬到了酒店去住。可是,他還是會接到非酒店人員打來的電話。對方並不說話,隻是粗重的呼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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