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酒液,在方形酒杯中輕輕搖曳著。幽暗的燈光,打在秦灼奪目的紅發,和滿是不耐的臉上。
對請人喝酒這件事情,秦灼並不熟練。他著急解決這場幼稚的遊戲,因此手臂揮舞的幅度過大,險些將酒液潑到元瀅瀅的身上。
元瀅瀅輕呼了一聲,慌張地站起身,拉著Cathy嬌聲地詢問,自己的衣裳有沒有弄臟。
Cathy的眼神迷蒙,再三確定了酒液沒有潑灑到元瀅瀅的身上。她的目光落在秦灼身上時,酒意頓時清醒了大半。
Cathy悄悄拉住元瀅瀅的手,和她咬著耳朵:“這個……好像很不錯。”
元瀅瀅輕輕轉身,肩頭披散的長發順著她的動作,蕩漾出波浪似的弧度。她沒有喝半滴酒,目光清澈而澄明,嘴唇是飽滿豐盈的紅色,整張臉蛋清純到了極點。
秦灼聽到了女孩子的驚呼聲音,濃眉微微皺起。他心中有些不耐,更加急切地想要結束這場遊戲。指骨分明的手掌,輕握住透明酒杯,秦灼散漫的神情,變得鄭重了些。
他張開唇,剛發出聲音,在看到元瀅瀅乾淨純粹的臉蛋時,指骨下意識地握緊了些。
元瀅瀅見秦灼年紀不大,本來就不想和他計較,隻是綿聲抱怨著:“你做什麼呀,差點把我的衣服弄臟了。”
秦灼的眼神,直直地盯著元瀅瀅張開又合攏的唇瓣。他向來討厭女孩子和他拿喬,無論女孩子的本意是真生氣或是假生氣,秦灼不耐煩去猜測,隻覺得厭煩。
但是秦灼聽到元瀅瀅的抱怨時,抱歉的話幾乎是脫口而出了。
“是我的錯。”
他認錯態度迅速又良好,元瀅瀅輕抿的唇,微微放下。
洶湧的酒意,朝著元瀅瀅湧來。
元瀅瀅看見,腳步搖晃的男人,直直地要朝著她撲過來。男人身形高大,胳膊比元瀅瀅的腰肢還要粗,元瀅瀅正皺著眉,想著怎麼躲避。纖細的腰肢忽然被手掌握緊,元瀅瀅的整個人被帶到沙發的一邊去。而想要撲過來的醉漢,則是腦袋一栽,倒了下去。從發出的巨大響聲,可以隱約猜測出有多疼。但沒有人會可憐這種醉鬼,剛才他趁著酒意朝著元瀅瀅撲過來的樣子,顯然是心懷不軌。
Cathy站在那裡,冷聲安排著酒吧的人,把醉酒的男人拖出去。
而元瀅瀅,則是躲在了秦灼的保護之下。她白嫩的手掌,輕攀著秦灼的肩膀。極具張力的男性氣息,朝著元瀅瀅湧來。
秦灼的渾身上下都緊繃繃的。即使他穿著寬大的衛衣,還是隱約透露出了身體輪廓。元瀅瀅出神地想著,如果她現在把衛衣撩開,說不定能夠看到緊實的腹部肌肉。
秦灼維持著保護的動作,遲遲沒有挪開。直到元瀅瀅被他身上灼熱的氣息,熏得臉頰泛紅。她輕推著秦灼的肩膀,聲音軟綿綿的。
“好熱,你快點讓開了。”
秦灼的身子,肉眼可見地變得僵硬。
他悶哼了一聲,語氣中帶
著隱忍:“好。”
話雖如此,秦灼的動作卻顯得很緩慢。
他將撐著元瀅瀅身旁的手臂收回,緩緩地站起身。
元瀅瀅這才發現,他長得很高,眉眼深邃。黑色衛衣被他向下拉著,遮掩住了修長挺拔的腿。
即使燈光昏暗,元瀅瀅能看到,衛衣的顏色深了些,像是被潑了東西。再看秦灼的酒杯,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空空如也。
元瀅瀅想著,可能是剛才,為了躲避醉漢,秦灼在慌亂之下,就把酒都灑到身上了。元瀅瀅抽出紙,遞到秦灼的手裡。他握緊紙巾,卻沒有動作。
元瀅瀅便拿著紙巾,在秦灼臟掉的衛衣上輕輕蹭著。
她軟聲提醒著秦灼:“是在這裡,你的酒灑了。”
秦灼輕應了聲,目光定定地看著元瀅瀅的手指,輕扯著他衛衣的邊緣,幫他擦乾臟掉的地方。
秦灼的朋友在不遠處等待著,但遲遲沒有等到秦灼回來,便開始著急起來。朋友們的本意,是想要為難秦灼一番,但他們清楚秦灼的脾氣,擔心這次玩的太大了,讓秦灼丟了臉麵,以後都不會和他們一起出來。
出主意的黑帽子男,主動來尋秦灼。他不認為秦灼能夠成功請元瀅瀅喝掉那杯酒,不過,在黑帽子男的想象中,秦灼應該是臭著一張臉,悠悠地站在一旁,而不是像現在,像個聽話的好學生,站在元瀅瀅的麵前。
“灼哥!”
黑帽子男開口叫他,秦灼淡淡回了。
近距離看見了元瀅瀅,黑帽子男的眼神越發亮了。他嘴巴甜,會哄人開心,Cathy明知道這兩個人的心思,是在元瀅瀅身上,卻也毫不在意,順勢讓他們坐下。
秦灼緊挨著元瀅瀅坐好。
黑帽子男和Cathy聊的很好,很快就知道了幾人的身份。
Cathy撫著元瀅瀅的肩頭,語氣悠悠道:“哦,還是男大學生啊。”
黑帽子男順勢喊著姐姐,詢問元瀅瀅和Cathy是哪家學校的。
“以後可以去學校裡,看看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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