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隱青原本要推開懷中女子綿軟身子的動作,微微一頓。他輕啟薄唇,聲音是自己都未曾料想到的低沉沙啞,帶著極度的隱忍。
“是我。”
元瀅瀅美眸輕顫,語帶不解道:“姐夫……你為何不在宴會上,反而躲在如此幽深昏暗的山洞裡?”
回應元瀅瀅的,是長久的沉默。
危隱青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中了難以啟齒的秘藥,此時身上各處都不對勁。危隱青心中猜測著,倘若他把實情說出,元瀅瀅定然不會相信,還會以為他用秘藥做托辭,實際想要行不軌之事。
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肢,被兩隻帶著炙熱溫度的手臂緊緊收攏住。這種被禁錮、被掌控的姿態,讓元瀅瀅覺出幾分不自在。她輕輕扭動身子,想要掙脫危隱青對她的束縛。
但元瀅瀅綿軟的身子,輕輕掠過危隱青腰間的白玉腰帶。她作亂的手指,不時地滑過危隱青帶著熱意的手背。
危隱青悶哼一聲,麵色隱忍。他的腦袋裡麵,有關理智的那根弦,繃的發緊。被理智掌控著的危隱青,想要伸出手,把懷中的綿軟身子推出去。隻有讓元瀅瀅遠離自己,危隱青才能真正地冷靜下來,思慮其他法子來解決身上的難題。
嶙峋修長的指骨輕折,危隱青逐漸鬆開了對元瀅瀅腰肢的鉗製。雪青色曳地長裙的束袖上,姿態飄逸的係帶輕輕揚起,有幾縷落在了危隱青的指間,和他的手指糾纏在一起,難以分散開來。
腳踝處隱隱作痛,元瀅瀅的貝齒將瑩潤的唇瓣,研磨成緋紅顏色。在麵對危隱青時,元瀅瀅已經習慣做出肆意撩撥的姿態。畢竟,無論元瀅瀅的身姿如何嫵媚,危隱青都隻會不解風情地移開視線,神色始終淡淡的。
因此,元瀅瀅不厭其煩地做出撩人的姿態,試圖挑動她這位“未來姐夫”的心緒。即使元瀅瀅知道,危隱青極難會被撥動心緒,但她仍舊習慣性地撒嬌示弱。
就正如同此時,元瀅瀅鬆開了唇瓣,殷紅的唇瓣,已經留下了參差不齊的牙痕。元瀅瀅下意識地抿起朱唇,本就綿軟的聲音中,仿佛被摻了甜膩的蜂蜜,既輕又軟。
她故意拉長聲音,顯得格外嬌滴滴的:“姐夫……我的腳好痛,你幫我揉揉罷。”
元瀅瀅聽不見危隱青的回答,便繼續嬌聲哀求道:“姐夫放心好了,你幫我揉腳踝,此事我定然不會同嫡姐說的。”
元瀅瀅說著,她綿若無骨的柔荑,便輕撫在危隱青的胸膛。好似一隻被剪掉了鋒利指甲的狸貓,正用著毛茸茸的爪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危隱青的衣襟。
山洞中一片漆黑幽暗,四周是堆砌而成的嶙峋怪石,隱約有水流流過的聲音。元瀅瀅隻顧著撒嬌,全然沒有注意到,危隱青的古怪。
他沒有立刻推開元瀅瀅,也沒有在元瀅瀅胡言亂語時,匆匆開口打斷元瀅瀅不合時宜的言語。
危隱青的胸膛,堅硬的仿佛一塊頑石。他的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眼眸中滿是深邃幽深的光芒。
在元瀅瀅的嬌聲軟語說完後,危隱青終於輕啟薄唇,聲音艱澀地不成樣子。
“好。”
元瀅瀅美眸中閃過茫然,她沒有聽懂危隱青的意思。隻是,元瀅瀅心中的不解還未說出口,整個人便被危隱青騰空抱起。
危隱青將她放在一塊略微平整些的石頭上麵。不遠處,便是湍湍流動的溪流,大約隻有一指寬的大小,溪流流動的速度緩慢而平靜。
臀部底下傳來的涼意,讓元瀅瀅身子輕顫。如今身處在山洞中,元瀅瀅的雙目不能視物,她柔軟的耳尖輕動,聽不到危隱青的動作,隻能聽見細長的溪流,輕輕滑過鵝卵石發出的聲音。
元瀅瀅瑟縮著身子,顫悠悠地喚了一聲:“……姐夫?”
這是第一次,危隱青沒有選擇無視元瀅瀅不合規矩的稱呼,反而低聲應了。
下一瞬間,元瀅瀅腳踝微涼,她能清楚地感覺到,姚黃緞麵繡花鞋從她的足,被緩緩褪下。
在男子麵前,尤其是危隱青麵前露出赤足,元瀅瀅心中覺得奇怪,便下意識地想要把腳收回。
但腳剛被收到半路,便被危隱青緊緊攥住。
黑暗中,元瀅瀅看不清楚危隱青臉上的神色,隻能感覺到,那修長的指,在她的肌膚上緩緩流連。
危隱青輕輕摩挲著,滑到元瀅瀅的腳踝。他微微使著力氣,為元瀅瀅按捏著腳踝。元瀅瀅的肌膚雪白,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感受到其白皙細膩。借著元瀅瀅腳上的涼意,危隱青心中的躁動,慢慢地有所平複。
若是在平時,危隱青能紆尊降貴地給元瀅瀅揉捏腳踝,她定然要好生感受,以便哪一日說出,好將元凝霜氣個仰倒。
但此時的元瀅瀅,心中便隻剩下害怕了。
她脆弱的足,被危隱青寬闊的手掌,一把攏住,似是當成了一件寶物,被好生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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