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
東方月繭一臉駭然地看向許太平。
在她看來,兩人是同時進入的葬仙墟,這些日子以來也幾乎都吃住在一處,不可能有什麼東西是許太平見過而她沒見過的才對。
許太平目光緊盯著獸皮紙上的那棵大榆樹,頭也不回地說道:
“東方姑娘你還記得我那能夠預知未來吉凶的推演之力嗎?”
東方月繭當即眸光一亮道:
“自然是記得的!”
許太平緩緩卷起手中那卷獸皮紙,目光很是嚴肅地看向東方月繭道:
“這棵大榆樹,曾在我那推演之力中出現過。”
在東方月繭的駭然目光之中,許太平繼續道:
“若那推演之力所示無誤,這棵大榆樹將是我們此次斬龍會成敗的關鍵。”
聽許太平這麼一說,東方月繭當即蹙眉道:
“那豈不是說,這元靈子和他口中的老祖,我們是避不過了?”
雖說血骨曹四喜口中的大機緣很誘人,但在東方月繭看見,前去找尋這道機緣的風險同樣巨大。
因為他們不但要麵臨元靈子這個藏在葬仙墟幾百年,甚至可能是幾千年的大邪修,還將要麵對那元靈子口中的血修老祖。
東方月繭這時忽然神色凝重地提醒許太平道:
“太平大哥,若我沒猜錯的話,元靈子口中的血修老祖,應當便是上古十魔神之一的血魔。”
“這血魔,以生靈血液為食,最喜人血。”
“雖然與其他十魔一樣,皆被炎皇鎮殺,但就像其餘十魔那不滅的魔神之軀一樣,這血魔同樣留下了一滴源血。”
“而人族血魔修的出現,便是因為遠古天庭大亂時,一位看守那滴源血的修士沒有忍住源血的蠱惑,盜取了源血,並從源血之中得到了那部令後世修者聞之色變的血魔經,從而創建了凶名赫赫的血修會。”
“儘管如今上清界的典籍之中,都極少記載那血修會,但在遠古時,至少有將近千年的光陰內,整個上清界的修士都被籠罩在血修會的陰影之中。”
“哪怕是後來,這血修會被最後一任人皇舉三界之力屠滅,上清界的血修也還是一直苟延殘喘到了近古五帝統治之時。”
“所以,若真讓那元靈子複活了那位血祖,我們這般貿然前去,不過是送死罷了。”
許太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東方月繭說的沒錯,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之下,就這般貿然去追蹤那元靈子的蹤跡,的確十分危險。
這時,東方月繭又道:
“而且從曹四喜剛剛那番話來看,顧雨口中的紅鯉先生,極可能是元靈子在外界行走的化身之一。”
“若讓這兩人相遇的話,我怕顧雨剛剛生出的道心,會當場崩塌。”
對於東方月繭和許太平這種見慣了各種陰謀惡行的修士來說,紅鯉先生是元靈子在外界化身之事,對他們造不成任何衝擊。
但顧雨不一樣。
昔日裡悉心教導他讀書識字的先生,背地裡竟是殘害無數孩童的惡魔,那讓他懷念的書館,僅隻是惡魔用來作惡的陷阱。
這讓他如何接受?
東方月繭又道:
“與其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前去爭奪這道機緣,還不如去尋一尋彆的機緣。”
“至於血祖蘇醒之時,自然有榜靈他們操心。”
“你彆忘了,這裡終究還是在葬仙墟內。”
許太平雖然覺得東方月繭說得很有道理。
但出於對蓮瞳大推演之力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