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那青瞳邪君也不等許太平回答,便一頭撞入雲樓的雲霧之中,全然不顧那雲霧之中罡氣對身軀的傷害,一麵用手不停地將那由罡氣凝聚而成的雲霧拋開,一麵眸光滿是瘋狂神色地衝許太平大喊道:
“走,走啊,我們走!”
“小道長,我們去救鬆雨師妹!”
“你彆擔心,我現在很強的,就算,就算是要去那天外,就算對手九淵魔帝我也不懼,我不怕他們!”
“小道長,你說話呀,你快說話呀,我師妹到底在哪?”
“小道長!”
在說這話時,青瞳邪君的雙眸不但愈發清澈,就連那一頭白發也重新變黑。
而他臉上的表情,更是越來越像一個人了。
對於青瞳邪君此刻模樣與神態的變化,看得一頭霧水的遺珠樓主和雲鶴真君,不約而同地將目光看向了許太平。
許太平此刻並不是在賣關子。
而是不知道該不該現在就告訴青瞳邪君。
因為他的神魂感應到,那青瞳邪君的神魂,已經處在了崩潰的邊緣。
就在許太平猶豫遲疑之時,靈月仙子的聲音在許太平腦海之中響起:
“太平,說吧,能一步步走到現在,這青瞳邪君的神魂不會那般脆弱。”
聽了靈月仙子這話,許太平這才放下心來。
許太平直截了當地對那青瞳邪君道:
“在我們尋到鬆雨仙子時,她便已經重傷不治,在交代了我一些事情之後便以問劍群魔的之姿,走了。”
青瞳邪君聞言,歪著腦袋,一臉難以置地睜大了眼睛道:
“你說我鬆雨師妹她也……死了?”
許太平點頭道:
“在遇上我之前,她被九淵的魔修在天外追殺了數千年,身上的仙兵法寶全部耗儘,隻能靠自身體魄與修為強撐,久而久之,油儘燈枯。”
這句話,又聽得青瞳邪君呆愣了許久,隨後才露出一臉痛苦神色地喃喃道:
“被追殺了……幾千年……被追殺了幾千年?”
不過很快,他便又抬起頭來,麵孔猙獰地瞪著許太平,一字一頓道:
“你、在、騙我!”
青瞳邪君站直身子,周身殺意沸騰,一身狂暴的氣息波動更是將雲樓的雲霧“轟”的一聲直接衝散開來。
他抬手指著許太平,眸光冰冷地質問道:
“是誰,究竟是誰,派你來毀我道心的?”
麵對青瞳邪君那充滿殺意的目光,許太平並未避開,而是迎著他的目光看去。
同時,他拿出了竹鬆雨臨死前交給他的玉簡,緩緩抬手來道:
“鬆雨仙子臨死前,將這塊玉簡交給了我,你若不信,可以聽一聽這裡麵的聲音,究竟是不是他的。”
這玉簡中喊話的內容,許太平之前便已經聽過一遍,所以對於其真偽他並不擔心。
在許太平拿出那玉簡後,青瞳邪君的目光,又一次冷靜了下來。
因為他認得這玉簡。
青瞳邪君望著許太平手中那玉簡,一臉難以置信道:
“這是鬆雨小師妹剛入師門時,我……我特地用采來的靈玉,製成的玉簡。”
這一點許太平倒是有些意外。
但仔細想想,卻又在情理之中。
許太平在心中喃喃道:
“這麼重要的幾句後,自然也要用最重要之物來傳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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