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許太平,玄知法師你既然想好了,那便與我同行吧。”
許太平點了點頭道。
“多謝施主收留。”
玄知和尚十分開心。
“我看了下輿圖,繞過血雨林去到西涼邊境之後,我得留在鳳鳴山一段時日,不能陪著法師你去那杏花村了。”
許太平拿出輿圖看了眼。
這鳳鳴山,正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隻要在山上種下地果,靈月仙子進入其中沉睡,那一葉書便再也感應不到她的氣息。
“鳳鳴山與杏花村之間,已經沒什麼凶物,小僧自己便能應付得來。”
玄知和尚笑容和煦地點了點頭。
“對了,還有一個問題。”
許太平忽然想起了什麼,當即向那玄知和尚問道:
“若前方那群人有難,你我,救還是不救?”
玄知和尚聞言想了想,隨後雙手合十念了聲佛號道:
“隨緣。”
許太平聞言咧嘴一笑。
小和尚能這麼說,那至少說明他不是那等,什麼人都要救的迂腐之輩。
不過就在兩人動身前往血雨林時,許太平又發現了一個問題——
這小和尚居然是背著身走路的。
“玄知法師,你為何要背著身走路?”
許太平不解地問道。
“這是雲隱寺的規矩,遇西不行,真要去往西麵,便隻能背著走。”
玄知和尚有些尷尬地雙手合十道。
“原來如此。”
許太平點了點頭。
自從修行以來,行事怪異的修士他見得多了,早已見怪不怪。
而且這玄知看似瘦弱,但腳力卻不俗,哪怕是背著身走路,其腳力也不輸以咫尺天涯身法行走的許太平。
如此一來,許太平就更不在乎玄知背著身行走的這件事情了。
……
入夜時分。
血雨林入口處的桑木穀。
雖然是以最快的速度在趕路,但來到這裡時天色也還是完全暗了下去,許太平隻得與玄知和尚在此歇腳。
夜間的血雨林,就是妖物與魔物的天下,哪怕是化境修士也不敢擅闖。
不過當許太平將篝火升起,看清在篝火映照之下,對麵那處崖壁上的景象時,他的頭皮忽然一陣發麻。
“怎麼會在這兒?”
許太平望著那崖壁皺眉道。
這崖壁上其實並無特彆圖案,僅僅隻刻有一首詩作,應當是某位路過的劍修留下的。
但問題是,這麵崖壁跟這首詩,剛好在他左眼所見的劫難畫麵中出現過。
關於第六重劫的畫麵,他的左眼一共看到了三幅。
一幅是叢林中的殿宇的廢墟。
一幅是小和尚袖口的蓮花。
另外一幅,就是眼前這處崖壁。
隻不過在他左眼看見的畫麵中,這崖壁上的字跡正在不停地滲血,而這些滲出的鮮血,這鮮血彙聚在山腳後會變成一名女子。
這女子所過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