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安道在客廳裡來回踱步轉著圈,轉了四五圈後,他抬起頭。
“張愚穀隻見到你一個人?”
蔡安道看著洪越問。
洪越點頭:“今晚正葉臨時有事處理,所以我就自己去了,原本以為隻是處理掉林妙這條尾巴,十拿九穩。”
“沒想到張愚穀還沒有死,並且夥同一名陌生的通玄修者,非但救下林妙,還傷了我。”
蔡安道走到吧台,轉過身去酒櫃拿酒。
“我知道了。”
“沒關係,這件事我來想想辦法。”
聽到他這樣講,洪越才鬆了口氣。
有蔡安道出麵,事情會簡單許多。
片刻之後,蔡安道拿來三杯酒,把其中兩杯,放到洪越和應正葉麵前。
“喝點酒,壓壓驚。”
洪越猶豫起來:“蔡老師,我這剛受了傷,不宜喝酒。”
蔡安道淡然說:“放心,藥酒,對你的傷有好處。”
洪越眼神閃爍,看了下蔡安道那杯:“要不,我喝您這杯吧,你這杯少一點。”
蔡安道看了這男人一眼:“怎麼,怕我在酒裡下毒?”
洪越確實怕,畢竟捅了這麼大一個簍子,萬一蔡安道來招棄車保帥,那他該怎麼辦。
他一句話,讓原本杯子已經放到嘴邊的應正葉,臉色一變,不動聲色地放下酒杯。
“不,怎麼會呢。”
洪越嗬嗬道:“我就想著受了傷,少喝點酒好。”
蔡安道這時麵無表情地端起自己那杯,輕抿了一口,當著洪越的麵咽下,然後才將自己的那杯酒挪到洪越麵前。
“現在沒問題了吧?”
洪越看他當麵喝下了一口,連忙道:“沒問題,沒問題。”
端起杯子,洪越一飲而儘,然後起身說:“時候不早了,那我先回去?”
“去吧。”
蔡安道拿起洪越那杯,慢條斯理地喝了口。
洪越離開沙發,往大門走去。走了三步,突然一頭栽倒。
他在地上噴出一口鮮血,血中帶著藍汪汪的光芒。
洪越轉過身,臉上肌肉抽搐,指著蔡安道:“你...”
蔡安道點頭:“沒錯,是‘三步笑’。”
“很抱歉,洪部長。”
“這件事情需要有人負責。”
“既然隻有你撞見了張愚穀,那就隻能請你擔下一切罪名。”
“你很聰明,知道我想毒殺你。”
“所以我把毒下在了我自己的杯子裡,你肯定會問,為什麼我喝了沒事。”
“不知道你是否記得,這種毒藥的配方,我是在歸墟裡發現的。”
“那是針對修者的毒,隻對元力和玄氣有反應。”
“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彆說玄氣,連元力都沒有,就算喝再多也沒事。”
“可你不一樣,你是修者,而且是通玄境,沾者必死。”
洪越已經說不出話,他陷入昏迷,身體本能地用玄氣對抗,全身抽搐起來。
應正葉額頭上冒出汗水,伸手在胸前的鈕扣處轉了下,似乎用這個動作來緩解緊張。
蔡安道淡淡道:“放心,你那杯沒有毒。”
“如果連你也死了,誰來幫我。”
“等洪越死後,你給他起草一封遺書,讓他把罪名全扛下來,再交給周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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