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閻朝那個二十七八的女子看了眼就收回視線,喝起自己的啤酒,這東西淡得跟水似的,羅閻本著不浪費的原則,把杯子喝得見底才抹了把酒,準備離開。

這時七八個大漢走了進來,指著那女人,對吧台後的酒保說。

“管老大,這女人在井邊鬼鬼祟祟,我們兄弟幾個發現她的時候,她正想往咱們井裡投毒。”

“我沒有!”

女人尖叫起來,接著視線掃動,隨後落在羅閻身上。

那女人見羅閻不像是這個營地裡的,撲了過來,抱住羅閻,剛想隨便給羅閻捏造個名字,把他拉下水引開營地裡這些男人的注意,自己趁機逃跑。

羅閻冷冷地看著她,視線落在女人還算雪白的脖子上。

女人被羅閻的眼光看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這時聽得羅閻輕聲說道。

“鬆手。”

她下意識地鬆開羅閻的手,頭腦一片空白。

羅閻往大門走去,一個光頭攔住了他。

“你不能走。”

“她剛才抱著你,天知道你們是不是同夥?”

羅閻還沒有回應,便聽吧台後的酒保道:“讓他走。”

“這女的是李貴的情婦肖麗,上次談判的時候我見過她。”

“那個兄弟雖然風塵仆仆,但身上沒有魚腥味,不像是李貴那個養殖場裡的人。”

羅閻有些意外。

這個酒保居然觀察入微。

從自己身上的氣味上做出準確的判斷。

他朝酒保點點頭,便推門走出了酒吧。

才出來,便聽到了槍聲。

砰!

槍聲在村子外響起。

隨後看到一輛輛山地摩托衝了進來,在摩托車後麵,是一輛改裝的路虎。

他們氣勢衝衝地進入村子,沿著主路,一直來到酒吧附近。

那些騎著摩托車的男人有的舞動著球棍,有的揮動著長刀,有的舉著自動步槍。

神態囂張,口吐芬芳。

這些人身上全散發著一股魚腥味,看樣子長年跟海鮮打交道。

這時路虎車打開了門,一個穿著毛皮大衣,踩著金色皮鞋,造型浮誇的男人從車裡出來。

他扯開了喉嚨,用一把公鴨嗓朝酒吧裡叫道:“姓管的,老子的女人要是少一根頭發,我要你整個村子陪葬!”

酒吧的窗戶嘩啦啦地打開,一根根烏黑的槍管伸了出來,指著外麵這些人。

隨後那個酒保才扯著肖麗的頭發走了出來:“李貴,你來得正好。”

“你給我解釋下。”

“你的女人跑來我村子裡投毒是幾個意思?”

看起來是兩個地表勢力發生了衝突,羅閻一點也不想插手,轉了個身,便想繞道離開。

那叫李貴的公鴨嗓拉下臉,指著羅閻:“站住!”

“我說過你可以走了嗎?”

姓管的酒保大聲道:“李貴,人家隻是路過的,跟這件事無關。”

李貴哈哈大笑:“你說無關就無關啦?”

被酒保扯著頭發的肖麗,想起剛才羅閻瞪自己的眼神,立刻叫起來。

“你彆放過他,貴哥。”

“這混蛋剛才非禮我,你要替我主持公道啊。”

李貴一聽,表情一下子猙獰:“媽的,連老子的女人都敢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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