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上,夜色如墨,濃雲罩住大地,遮掩星月。
一頭瘦狼正追著兔子,當兔子鑽進洞裡時,注定它今晚要餓肚子。
瘦狼停下來,低嗚了幾聲,隨後看到遠處有幾點火光。
那幾點火光像孤魂野鬼,透著一股寂寥的味道。
火光裡映襯出幾道身影,看得瘦狼嘴裡咕嚕咕嚕一直響,但最後它還是沒有前往火光處。
它能夠活到現在,是因為它夠警覺。
它聞得出來,那幾道身影,透著一股危險的味道。
瘦狼夾起尾巴跑了。
“真是隻機靈的畜生。”
說話的人三十七八的年紀,濃眉大眼,嘴裡咬著根草芯,咧嘴笑了笑。
在他不遠處,戴著金絲眼鏡,長相清秀,如同大學生一樣的柳囂笑了笑:“這年頭,不夠機靈地都死了。”
另一個滿嘴黃牙的男人說:“我懷疑你在說蕭騰,但我沒有證據。”
柳囂看了看他:“何隊長,我不至於取笑一個死人。再說,蕭隊長的死,非是他不夠機靈,隻是他運氣不好,撞上個硬茬。”
其它兩人,正是玄冥部2隊和5隊的隊長。
濃眉大眼的鄭桓。
一口黃牙的何棟。
何棟打開一包香煙,抽出一根咬到唇邊,拿了個打火機點燃後道:“這次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原本形勢大好,沒想到突然閻浮空間會打開,柳隊長還被一頭上階巨獸纏住。”
“以至於非但基地拿不回來,就連那支物資車隊也給廣陵市給扣押了。”
“柳隊長,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柳囂淡淡看了兩個隊長一眼:“你們放心,該給你們的我一分也不會少。”
“不用試探我。”
“今天我運氣是差了點,但區區一座地表基地而已,我輸得起。”
“二位不如多擔心下自己吧。”
鄭桓笑了笑:“我們有什麼可擔心的?”
柳囂歎道:“正確來說,是我們都得擔心下自己羅。”
鄭桓和何棟交換了個眼色,都露出不解的表情。
柳囂看著他們道:“這趟咱們都沒什麼賺頭,哪怕是你們,多少也有些損失吧。”
“蕭騰就更不用說了,把自己命都搭在這,他那一隊算是廢了。”
“我們的情況也就好一些,但也有損失,實力肯定是不比從前。”
“如果你們是餘秋水,你們會怎麼做?”
鄭桓一聲低歎:“是啊,餘秋水那個女人,手段狠辣,眼光又毒。”
“現在我們幾隊都有損傷,她要是不趁機做點什麼,那明天的太陽鐵定要打西邊出來。”
何棟哼了聲道:“我們玄冥部的部長徐寒,從‘巨獸天災’後就沒了音信,餘秋水那女人說部長閉關修煉。”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有一點肯定,天災之後,1隊的勢力迅速膨脹。”
“餘秋水那女人更大有取徐部長而代之的趨勢。”
“現在我們又實力受損”
柳囂笑了笑,說:“便是如此,兩位隊長。”
“現在我們是合則俱榮,分則俱損。”
“兩位覺得呢?”
鄭桓吐出嘴中草芯:“柳隊長的意思是,我們聯合起來,對抗1隊?”
何棟噴出一條煙霧:“如果要聯手,還對抗個屁,直接宰了餘秋水那婆娘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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