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看到那個男人從安全部的汽車裡出來。
幾個地保局的治安員都要驅趕他了。
這家夥穿得破破爛爛。
簡直像是地表的流浪漢。
而且雙眼血紅,明顯感染赤毒。
與地城環境格格不入。
“你是?”
一個治安員想要詢問身份。
但那個男人已經擠開他。
走進了彆墅。
“喂,你不能這樣進去。”幾個治安員想攔住他。
後麵有人說道:“他可以。”
“這位是趙刑蒼科長。”
“是我們安全部特彆行動科的頭。”
“也是吳部長命令他來調查吳長青夫婦死亡一事。”
有一名似是助理的男人走上來。
一邊出示證件一邊說道:“從現在開始,這件事由我們安全部負責。”
幾個治安員麵麵相覷。
不敢阻攔。
助理追上了那個叫趙刑蒼的男人,小聲地說道:“地保局這些飯桶,查了幾天連用得上的線索都查不出來。”
“還是得趙科長您親自出馬啊。”
那幾個治安員聽到,露出不悅的表情,可他們不敢聲張,更不敢抗議。
畢竟那是一位大人物。
雖然他們沒聽說過安全部有什麼‘特彆行動科’。
趙刑蒼不苟言笑。
沉默地來到了地下室。
幾個調查員看到他這幅尊容,都要攔住。
但都被那個助理打發。
趙刑蒼一進來,看了一眼,然後道:“有何發現?”
幾個調查員陸續報告。
但都沒有稱得上線索的東西。
一個調查員小聲道:“這件事,或許沒有吳部長想得那麼複雜。”
驀然。
趙刑蒼那雙陰冷的赤瞳就朝他看去。
看得那個調查員心頭加速。
然後才聽這個男人陰沉說道:“吳部長既然認為,這起事故可能是人為。”
“那麼我們,就應該把它當成人為,當成謀殺來處理。”
“假設這是謀殺,那麼寄生蟲就是‘凶器’。”
“你們當時就不應該擊斃寄生蟲,還將屍體銷毀。”
“愚蠢!”
“你們這是在幫凶手銷毀‘凶器’!”
幾個調查員你看我,我看你。
都沒有吱聲。
心裡卻不以為然。
當時那種情況。
不擊斃寄生蟲,難道還要活捉。
就算那東西真是‘凶器’,你還指望從一隻蟲子上弄清楚凶手是誰不成?
趙刑蒼沒有理會他們。
背著雙手。
在地下室裡轉了一圈。
“如果我是凶手。”
“我利用寄生蟲替我殺人。”
“我要怎麼讓寄生蟲精準地鎖定目標?”
“訓練?”
“不可能。”
“這是死者家裡飼養的寄生蟲。”
“那麼。”
“隻有設定一條‘通道’,確保寄生蟲可以準確到達他所希望的位置。”
“死者的臥室!”
趙刑蒼眯了下眼睛:“食物。”
“你們可有從寄生蟲食物方麵進行調查?”
“凶手很可能用食物作為誘餌,誘導寄生蟲前往死者臥室。”
幾個調查員都搖了搖頭。
他們安全沒想過做這方麵的調查。
趙刑蒼揮了下手:“馬上去查。”
接著。
他來到地麵。
看著四周。
“利用寄生蟲殺人,真是個不錯的主意。”
“但如果殺人,必然有動機。”
“如果是隨機殺人,凶手不可能做這麼多布置。”
“從多數隨機殺人的案例來看,這種事件都是臨時起意,凶手通常暴起襲擊。”
“事前沒有準備,沒有掩飾,必然留下無數線索。”
“但如果是蓄意殺人,那麼,凶手肯定會在暗中監視。”
“以確保吳長青夫婦被寄生蟲殺死。”
&-->>